而从这瓶子的里面的符箓和血渍来判断,这应该就是一个养鬼瓶,可这瓶子的东西那里去了呢?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兔子魑突然对着我“呼呼”起来,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那玩意儿该不会在我身后吧。
我刚准备回头,就忽然感觉自己耳根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吹“耳旁风”,顿时脖子、后背鸡皮疙瘩就要起满了。
我慢慢回头,就现一个惨白的小孩脸,他的下巴垫在我肩膀上,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敢迟疑,运气就对着那小鬼的印堂打去。
“呜!”
那小鬼在耳边叫了一声,然后“嗖”一下就化为一团黑雾钻进了那瓶子里。
瞬间就看到那团黑雾在瓶子里晃啊晃,然后化为一个只有手指大小的小孩儿蹲在符箓上,然后俯身下去去舔那些干涸的血渍。
那兔子魑忽然也不“呼呼”了,而是伸手想去挠那个瓶子,动作活脱脱地像只猫。
我拉住那兔子魑对它摇头,它才慢慢爬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去看瓶子里那个只有手指高度的小鬼。
我听爷爷说过,如果鬼装到比它体积小的容器里,那鬼存在的形势就是不规则的虚影,阴气,绝对不可能再呈现出形体了,可面前这瓶子里的玩意儿彻底颠覆了我以前认知。
难道爷爷说的是错的,还是他漏说了什么特殊情况给我?
总之我没听过,之前也不可能见过这种情况,今天这是头一遭。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我的眼睛好像是出现了幻觉,我就觉得面前这瓶子由透明变成了血红色,玻璃壁上全是血渍,而且还在顺着玻璃壁一点一点往下流。
“啪!”
好像是一个肉块被扔到了瓶子里,那血淋淋地肉块仿佛还跳了一下。
这一跳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我就清醒了,那瓶子还是那瓶子,根本没什么血,也没什么肉,我刚才会看到那些,完全都是因为我被鬼遮眼了。
为了防止再次被鬼遮眼,我就运气,将一道朱砂墨涂在自己的上眼皮上,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封住阴邪之气的对我的迷惑,让我产生视象上的幻觉。
那小鬼在瓶子里舔舐了一会儿那些干涸的血渍,就忽然躺在那符箓里,然后身子一卷,彷如一个蚕蛹一样,把自己裹到符箓里,那符箓就好像是一个两头漏气的蚕茧。
这是什么情况,那小鬼当着我们的面儿,吃了顿饭,然后睡了,他不伤害我们,也不担心我们伤害他?
这真是那个要向许耿雄索命的小鬼吗?
我心里不停泛起各种的疑问。
就在我正纠结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我不由心里一虚,毕竟我是偷偷进来的,这要是被刘文默撞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呢?
可偏偏进来的就是刘文默:“是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你动了我床上的东西?”
刘文默说着就飞快过去,检查瓶子里的东西,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他又扯起被子,把他玻璃杯子盖了起来,同时开始往外轰我。
“你给我滚出去,如果我瓶子里的东西有什么差错,我要你的命。”刘文默很生气,不过他并没有对我怎样。
兔子魑除了鬼,其它谁和我生矛盾,它都不关心,在床上懒洋洋的打滚,还想着钻进被子里,去靠近那瓶子。
看到这情况,刘文默就要伸手去抓兔子魑,可我的兔子魑岂是他的身手能抓住的。
瞬间那兔子魑“哧溜”一下就蹿到了我的脚边。
我被他推搡的同时就说了一句:“刘二总,你知道吗,再养着小鬼,三个月后你必死无疑,就算你想要和你哥哥争权夺位,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吧,那样,即便是你争得了权势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又落回你哥哥手里。”
我话音刚落刘文默就怒道:“你放屁,我养它不是为了什么争权夺势,我养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他是我儿子!”
那小鬼是刘文默的儿子?
听到这里我也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问刘文默:“那你有没有让瓶子里的东西去害许耿雄?”
刘文默也是愣住了,然后生气道:“我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去害人?”
好吧,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