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我觉得我应该能常住一段时间,李雅静有了蛇魑的魑元,已经不需要在依靠王俊辉组织那些维持生命的药,已经可以自行康复了,那组织对王俊辉的约束力也就小了。
所谓的三年合约可能也要缓上一缓,不会再那么频繁地给他任务了。
这方面王俊辉也是打电话给我通了信,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我,就又把我那个小店开了起来。
我这小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已经没了啥人气,加上之前找我求卦的人被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估计那事儿也是传开了,所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就不打电话联系了。
这一个星期下来,我也就帮人测了两回字,不过也没挣到啥钱,一个收了二十,一个收了十五,加起来还不够我和徐若卉一天的伙食费。
又到了周末,徐若卉见我店里没什么生意,就说让和她一起去逛街,我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可就在我关店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背着破布袋的人就挡在我门口。
我下意识看了下他身后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空瓶子,而且他身上恶臭味很大,他往门口一挡,我下意识就捂住鼻子问:“你干嘛?”
这人大概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便又退到门外对着我鞠了躬道:“你好,我想算命,可以吗,不过我没有钱,这些瓶子我还没来得及卖,能值个十几块钱,帮我算下可以吗?”
从他主动退到门外,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我能听出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这样的人沦为流浪汉,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而不是单纯的好吃懒做。
同时我也看了一下他那张又黑又脏的脸,田宅宫命气稀薄,不过有聚集之相,说明他虽然此时在流浪,可他的流浪生活就要结束了,而他的鼻梁谈不上饱满,可也绝对没有干瘪,他早期虽然很贫穷,进而日后成家立业却是没问题的。
至于他的妻妾宫,命气有两股,第一股是以死之气,说明他有一个亡妻。
第二股围绕在妻妾宫之外,说明他的那一份缘分还没到,可绝对不会太远了。
他疾厄宫无病症,说明他虽然流浪,可却能靠自己双手吃饱喝足,没有把身体流浪夸掉。
而耳朵采听官的命气隐隐和他妻妾宫第一股已经死掉的妻子的命气相连,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在探听他那妻子的消息,换句话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也是差不多知道了他这次来我这里的所求之事。
所以他在对我鞠了一躬后我便对他说了一句:“苦命鸳鸯终飞去,隔岸桃花那般红,劝君咽下一腔相思愁,伊人已去,不道离别,更似离别痛。”
那人听我说完这一番话,也不进门,直接在门口流下了眼泪,他听懂了我话的意思,果然他是一个有涵养,而且程度还不低的人。
他抹了一下眼泪说:“谢谢神仙,我没想到我往这门口一站,你竟然就能看透我要的求的事是什么,还能看透我这身装扮的人能听懂你说的那些话,谢谢你神仙。”
我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神仙。”
他继续问我:“其实找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我没什么希望,可就算是她的尸体,我也想要找回去,我不能让她死了,连个家都没有,神仙,你能看到她在哪个方位吗,就算只剩下骨头,我也想要背她回去。”
这份情值得让人尊敬,所以我就请他进来,然后取出唐二爷送给我的命理罗盘,再从他的妻妾宫上取下一丝他亡妻的命气植入罗盘里,再以我的相气推动,很快那罗盘就有了反应。
我推测出来的一个咸卦,变爻的话,是一个九四阴爻。
咸卦,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结合命气推断,卦象上说的不是我面前此人的命,而是他的家乡和职业。
咸卦,重在一个咸字,山上有泽,必以阳照之,无遮掩,重在一个阳字。
也就是说,我面前这个人是咸阳人,也是陕西人。
君子以虚受人,这里的受可以做对待讲,也可以做教授讲,我偏向与理解为后者,也就是说他是一个老师,而且可能还是一个语文老师。
想到这里我便向他说出了我心中的猜测,听到我的话,他直接站起来,又叫了我一声神仙,还说我算的都对,什么都知道。
我摇头说:“我并非什么都知道,比如你的名字,我就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