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碗随意瞅了眼,跟我小时候家里吃饭的碗没什么区别,白瓷碗。
随手往桌上一丢,恰好烟灰缸满了,我就直接把烟灰给弹进碗里了。
刘通当时就急眼了,尤其是之前我把瓷碗往桌上一丢那‘铛’的一下,差点把他脸给疼绿了。
“祖宗啊,我的活祖宗啊,曾经有个碗跟这碗一个窑里的,品相还不如它,都拍出了四百万的价格,你拿它当烟灰缸,你怎么不拿它当尿壶啊!”
“太少,盛不了一泡尿,还一股子死人味儿。”
刘通当时就让我给气坏了,憋了老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许久,他才无奈道:“爱咋咋地吧,反正那五十万我还了,你爱盛饭盛尿盛屎,那是你的事了,跟我没关系。”
随即,刘通就离开沙,回到了他的大行李包前鼓捣着。
我正琢磨着眼下该怎么处理庞建军那件事呢,刘通又开口了,“赶紧打个电话定晚餐,老子饿了,老子要糖醋鲤鱼,要……”
“要个几把毛,没空,烦着呢,自己打!”
要糖醋鲤鱼,要个蛋-蛋,爱吃的还不少!
刘通嘿嘿怪笑着,笑声中不怀好意,然后从包里出去一棵人参似的东西,不过是血红色的,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岁,但是保存比较完整。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就把这玩意儿自己炖鱼吃了。”
“吃吃吃,补死你个王八……”
‘蛋’字还没骂出口,我突然想起了在刘通临行前托付他的事。
“天丸根?!”
刘通也不答话,只看着我嘿嘿的怪笑着。
于是我连忙掏出电话,“给你一千块钱,我要点糖醋鲤鱼,每隔十分钟扣你一百……”
在把地址告诉饭店并严加促催后,我看向了刘通,“是不是?”
刘通摇头,“不是。”
见我摸起了那个价值数百万的碗,刘通连忙道:“这是地丸根,再过百年演变成胡萝卜黄的那种颜色后,它就是天丸根了。你可以选择不要啊,我不逼你,卖个几百上千万还是很轻易的,我能吃很多糖醋鲤鱼!”
这可真是个吃货,我都懒得搭理他,连忙上前把地丸根给取到了手中。
有了它,我就能跟羽向前建立起直接的联系,对付庞建军似乎也就不无可能了,不过我要琢磨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要详细制定其内的计划。
“兄弟,谢了!”
“你可真有意思,你救我一条命,然后在我有困难时你二话不说就借我五十万,现在你跟我说‘谢’字,来来来,把东西还我……”
刘通要抢,我连忙回桌上揣起手机和烟就跑了,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
就在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刘通就探出脑袋来喊了,“我襙,我身上没钱了,过会儿人送鱼来怎么办,你许给人一千,我钱不够!”
我襙,我管你钱够不够,我吹个牛壁你感受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