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难道姐夫心底,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她泫然欲泣,眸子里闪着水雾。
龙锦墨一阵冷笑,捏着她的下巴,让顾绵绵以一副下者的姿态看着自己。
“你拿着文件给我看了,又怎么样?难道你想对你姐姐下手?顾绵绵,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该养病就好好养着病。别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会后悔。”说到后面,语气渐渐低了下来,忽暗忽明,带着森森冷气。
顾绵绵面色一僵,面上有几分难堪。
她今天叫他来,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手里有顾依维的把柄,让龙锦墨也担心一下。
但是没想到,龙锦墨竟然反客为主,倒是吓唬和威胁她了。
这让顾绵绵怎么忍受得了?
她挥开龙锦墨的手,冷哼一声。“龙锦墨,你搞清楚,现在谁在主动方。你不是说我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吗?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龙锦墨没有说话,她也不在意,继续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要我保密的唯一条件,就是,你跟顾依维离婚。只要你们离婚了,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顾绵绵说到这里,尺高气扬地看着他。
她有信心,即便龙锦墨这个男人不好拿下,起码也可以捏住他的软肋,让他服软。
她就要从此刻开始,一点点掌控他,直到他跟顾依维那个贱人分开。
龙锦墨冷不丁地看着她,看怪物一样的神情,让顾绵绵的心,突然有几分狰狞。
不,应该说,她的心,一直都是狰狞的。
“顾绵绵,你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来命令我,识趣的,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要是你有什么苗头想告知与众的话,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不出来。”龙锦墨冷冷说完这番话,甩开门便离开了,留下满脸怨念的顾绵绵,恨恨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顾绵绵不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望眼欲穿,可是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男人绝情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将要尖叫的声音咽回肚子里,突然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灵动的眸子没了,只剩下怨恨。
“龙锦墨,是腻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她阴沉沉地说了两句话,突然拿起自己的包包,飞快地往外走去。
直接让司机送她回家,路上,她给顾恒打了个电话,什么话话都没说,一直哭,就是哭,用眼泪引得顾恒的注意力。
“绵绵,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没有回答,哭的声音却加大了,好不委屈,哭得顾恒心都痛了。
“好好好,不哭,绵绵别哭了,爸爸现在就回去,别哭了好不好?”他一边安慰,一边起身,往回家的路赶去。
顾恒回去的时候,顾绵绵回去也没多久。
因为哭的时间有点长了,那眼珠子,总得红彤彤,委委屈屈的劲儿,将顾恒的心都心都哭软了,这个女儿太多灾多难,他对顾绵绵,也是偏重一些。
“绵绵怎么了?跟爸爸说。”他放下自己的公文包,赶紧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不过这次,她似乎没之前懂事了一般,只顾着哭,却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委屈地哭。
顾绵绵是演戏的中高手,知道这样才不会引起顾恒真正的怒气,所以她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放肆,也不会让人不重视。
顾恒见她不回答,暗想着估计是受什么委屈了,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的意味很明显。
她渐渐止住了哭声,不时地啜泣一下,突然一把抓起顾恒的手。
“爸爸,关于骨髓的事,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估计是我命本该绝吧。原本,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我见到了我做梦都想见到的您,我以为不可能见到的您,并且还过了一段倍受宠爱的日子。”
顾绵绵悲戚地说着,眼角的泪又留了下来,她很快抬手拭去。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去的,我以为,我会一如既往,只求呆在你身边就好的,可是,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捂住脸,竟然种自我唾弃的意味。
顾恒拧着眉看她,是怜惜,又是严肃。“什么事?你跟爸爸说,只要爸爸帮得到的,一定让你实现。”
他并没有多想,一直以来,顾绵绵的要求很少很少,他能拿出来补偿的,无非就是财物,因为她从没有说过自己需要什么。
而除了财物,便是一些父爱了。
骨髓的事情,确实比较棘手,他还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不过顾恒相信,若是最后顾绵绵真的挽救不回来的话,她一定也会把宝藏的秘密告诉自己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