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顾绵绵漫不经心地问,自然,是要看顾恒的真实决定了。
这种扫面子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更别说,顾恒这个几乎说得上天之骄子的男人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们两人坐在后座,不想被司机听到,以免将这件事传了出去,顾恒微沉的脸上有着怒气,但却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
“再说吧,你让我静一静。”顾恒拧着眉心,觉得额头上突突地跳着,整个脑袋都是痛的。
当然,肯定是被气的。
顾绵绵勾了勾唇,没再说话,眸子越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不错。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车子离顾家的大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停下。
顾恒的动作很快,他迫不及待要看看,顾母对这件事,要怎么反应。
三步化作两步,二话不说,就往里里面走去。
白天的顾家客厅,很是安静,没有看到顾长天。
倒是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盆栽,而顾母,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它,动作说不出的娴静优雅。
但是怎么能想象到,这样一个看似高贵的女人,竟然也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他还错把鱼目当珍珠,给别人养了二十年的野种。
想起来就一团火。
顾母见这两父女来势汹汹的样子,眼角微微扬起,差异中带着讽刺,瞟了顾恒一眼,慢慢放下手里的剪刀。
“呦,什么大风把你吹来了?”她笑着,冷冷的问道。
到现在,她还有心情和自己装?顾恒却没有了这样的耐心。
几乎是眼睛都不眨的时间,他就直接奔了过去,扬起手,“啪”的一下,狠狠的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落下,而顾母的脸,也成功地被打到偏至一边。
“贱人,顾母,我还当你一向清高,有原则,却不想,你这个女人更不要脸。我心心念念以为亏欠了,尽量弥补你,没想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行事更大胆,直接将白眼狼都引导家里来了。”顾恒捂着胸口,脸色黑,喘气的速度极快,可见其怒火。
贱人?不要脸?
这几个词落在自己的耳朵里,顾母回过头来,那双微挑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狐媚之色,却非有意做派。
“顾恒,你什么疯?”她低吼一声,眼睛死死瞪着他,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直接上升到自己的大脑中枢。
“我疯?你还想抵赖?顾母,我真是看错你了,给老子带了一个这么大的绿帽子不说,甚至还将野种养在家里,你安的什么心?”顾恒冷冷一笑,扬起手,还想给她几个巴掌,却被顾母往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不就是妻子偷人么?
他倒好了,偷人不说,还把奸夫的孩子给生下。
看看顾依维,仗着顾家,嫁了一个好老公,家里的股份也分到了不少,什么好事都落在这个野种身上了。
顾恒想到这里,就恨不得将面前的顾母给杀了,然后再去杀顾依维。
“顾恒。”顾母的声音陡然提高,连脸上的痛都不管了,气急败坏,怒急地大吼。“你什么疯?带绿帽子?你别含血喷人,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
一步步逼近顾恒,顾母的神色,除了是质问之外,更多的是愠怒。
将这种事情扣在她身上,她会认命吗?
莫须有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
她顾母,从来不曾对不起顾恒一分,更别说,带神马绿帽子这样的事了。
饭可以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顾绵绵,冷笑着将那张纸扔到顾母的面前。“用事实说话,比较靠得住,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看。一会儿,等你的好女儿顾依维来了,我们就跟她当面对质。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一会儿让医生做一个鉴定,看看我爸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呗。”
她现在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愁顾母的反驳,在事实面前,不管顾母的演技再好,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看到许久没见的顾绵绵,顾母的脸色并不好,她可不喜欢这个女人,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
她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张,而是沉着脸,问顾恒:“你说的什么意思?又关维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