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了。”
林靖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即便是刚刚深吻过她,他的脸色也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相比面前的女子此刻衣襟微微凌乱、脸色也红扑扑的状态,他怎么看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生过的样子,甚至下颚也是绷得紧紧的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
君遥遥莫名不敢直视这样的他,低下头,却又忍不住试探性地朝他投去一瞥。
“君遥遥,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青楼的小倌也要?”
“我没有……”
“没有?”林靖洛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嗤一声道,“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难不成你旁边那个给你倒酒还贴在你身上的是女人?”
“……那个是……是小沫找来的……”
呜呜呜,小沫我错了,要把你供出来了。
君遥遥又是懊恼又是气愤,为什么听这男人说她的时候她就这么不高兴呢,还急于辩解非要跟他解释,明明本来打定了主意不能把小沫供出来的。
“她给你找来你就要了?”
林靖洛摆明不信她的话,或者说信了,就算是君小沫把人找来的又如何,她就是让那该死的脏兮兮的小倌贴她身上了!可是看着她一脸纠结委屈的表情,纯洁的仿佛不谙世事的模样,他又觉得头疼,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噎在那里。
“君遥遥,你老实说,在我进来之前,他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其他事?”
“没,没有!”
君遥遥老实巴交地摇摇头,扁着嘴,“你没进来的时候,我就想推开他了,谁知道你正好开了门,就看到那一幕。当时……当时他也才刚刚坐到我身边来,我说不要的,可是……”意识到自己又要把责任推到小沫头上,她连忙转了话锋,“反正你看到不是全部!”
林靖洛抿着唇盯了她好一会儿,正因为他没看到全部,所以才会这么不由自主胡思乱想!
“为什么来青楼?”
“我也不找借口,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但是我确实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君遥遥委屈地扁扁嘴,为什么她越说越觉得小沫在坑她呢?
虽然这已经是连小沫自己都承认的事实了……
林靖洛重重地冷哼一声,“以后还来不来了?”
“不,不来了!”君遥遥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保证!”
说完又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君遥遥想,她为什么就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呢,从小时候他叫她小胖子那一次起就一直是这样,后来她记得他、他却把她给忘了……
明明她应该讨厌他的,可是每一次到最后败的好像都是她。
林靖洛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狭长的眉眼微眯,却低声警告道:“以后乖乖听话,否则我把你今天来青楼找小倌的事告诉你父皇,知道吗?”
君遥遥憋屈地不肯点头,以后乖乖听话——那不是表示她以后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没有基本人权了?本来就是已经够憋屈的了,要是连这个都答应他,那她就真的毫无地位可言!
林靖洛站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柔软与粗糙的触感相触,男人眼底流转着明显的危险意味,“遥遥,不听话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也不强迫她,只是淡声道:“既然如此,就算我告诉你父皇也不怪我了。毕竟,作为一个臣子,我有本分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部毫无保留地禀报皇上,如此……”
“林靖洛!”
君遥遥忍不住愤愤地打断他,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告诉我父皇,我就把你亲我的事情也告诉父皇,还有……还有你一直欺负我的事情,我都告诉父皇,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林靖洛愣了一下,小丫头还学会反击了?
他挑了挑眉,“告诉你父皇么?”男人唇畔的笑容显得愈玩味旖旎,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好啊,我正愁应该怎么开这个头,如果你去了,倒是省了我一桩事。”
大哥那种直接跪在金銮殿外的事儿他可做不出来,被砸成那样,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太丢人。就算真的要挨打,他也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比如……龙吟宫就更合适一些。
“至多不过是挨打而已,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我还挨不住吗?”
林靖洛摇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这都没开始呢,他就想着怎么挨打了。
可是君遥遥却根本没明白他前半句话的意思,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句挨打上面,顿时皱起眉,“挨打你都不怕?”
她咬着唇,想起那次太傅姐夫被打成那个样子,满地的血,把皇姐都弄哭了……
君遥遥顿时打了个寒颤,这男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这么恐怖的事情,他竟然还敢用“至多”这个词来形容!
她又气又恼,却也不知道自己气恼的是什么,只是道:“上回太傅姐夫和皇姐是两情相悦的,所以父皇只是稍作惩戒,可这次我要是说你欺负我,父皇说不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你舍得?”
林靖洛这下倒是不生气了,眉梢眼角被一股带着蛊惑意味的笑意笼罩,“遥遥,要是我被你父皇砍了,你怎么办?别忘了,你的清白已经没有了,如果没有我,谁还敢要你?”
“什么清白?!”
君遥遥顿时瞪大眼睛,这男人欺负她什么都不懂吗?
就算她再笨,“清白”这么简单这么常识性的事情还不至于不知道啊!
“你被我亲过被我摸过,还被我看光了,难道不是清白不保?”
林靖洛眉目深邃,偏偏那几分缱绻爱意却是毫不遮掩的显露无疑,“除了我,还有人敢要你吗?”
亲过摸过,她承认……
可什么时候被看光了,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