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要想!
“要是我不呢?你打算就一直这么抓着我?”
君小沫冷冷瞪着他,“我告诉你,沐阳屛就在外面,只要我喊一声,他立刻就会进来!我已经是说过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只要你把那破蛊给我解了,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生过,这样还不够吗?”
“你当哪一切都没有生过?”
姬落钳制在她下巴上的手倒是松开了,只是下一秒,君小沫的身体又骤然一紧,属于男人的气息蓦然笼罩下来,“小沫,别惹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怔忪的情绪就这么被他拉了回来。
“你对我下蛊还说我惹你?姬落,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不,我只是很确定,你不能离开我。”
他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复述一遍,“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君小沫紧攥的手心一松,嗓子里逸出低低的笑声,看着屋子里躺在床上盯着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眉梢眼角都泛着一股嘲弄,“你不要说的好像多喜欢我多离不开我一样。”
下一秒就听男人道:“我喜欢你,小沫。”
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就连被男人圈在怀里的身体也蓦然僵住。
“好玩吗?”
她说:“你最开始给我下蛊的时候,应该是想利用我做什么事吧?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必须给我下蛊也让我喜欢上你之类的说辞的。所以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想利用我吗?或者说,你最开始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姬落整个人突然有些慌,从心底里慌。
最开始的时候哪怕他在恶言恶语,她都是好脾气的笑眯眯的样子,可是近来他越来越现这个女人有猖狂的趋势,大概是他过去对她太不好了,所以如今要把这一切统统还回来。
可是怎么办,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放手。
他可以许她猖狂,许她一切,只是他不想放手了。
“君小沫,我是认真的。”
姬落不想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被人听墙脚,虽然屋子里那个显然也不是在听墙脚,而是光明正大,所以他立刻拽着君小沫朝着房屋墙角的地方走过去。
绿鞘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紧紧攥着手心,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里。
一想到那个男人竟然特意回避她,她就止不住的一阵心塞。
是因为觉得她是外人不想让她听见,还是因为怕她破坏他对君小沫的“解释”?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屑于“解释”这两个字的,可是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君小沫破例?他们认识才多长时间啊,他就对那个女人这么好?
绿鞘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揪心的疼痛。
……
君小沫一度怀疑姬落要像上次那样如法炮制,再把她按在墙上不让她走还拼命亲她,所以刚刚走了没两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立刻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
“姬落,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沐阳屛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动我我就……”
“君小沫!”
男人蓦地沉声打断了她,英俊冷厉的眉目间覆着一层浓重的嘲讽,“有本事你就让他滚进来,我会直接杀了他,也省的你总认为我打不过他!”
“……”
嚣张又狂妄。
原本君小沫也只是因为他受了伤才笃定他打不过沐阳屛,可是被他这么口气咄咄地一吼,她突然又不那么敢确定了,万一真的把他惹毛了,连累沐阳屛受伤怎么办?
君小沫只能气恼地瞪着他的后脑,任由他把自己拉到了墙角的地方,然后按着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她乱动,“小沫,这件事情,我真的可以解释。”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我听着,你说。”
“从一开始,我确实对你有所图,所以我才会给你下蛊,你没有说错。”
姬落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这般缓缓开口,“因为我受了伤,伤得很严重,必须找一个可以让我休养的地方。原本我待在青楼,可是我知道青楼鱼龙混杂,一直待下去肯定也不会安全,所以在我看到你并且识破你身份的时候,就给你下了蛊。”
“还记得你当时挑中了我,非要让我坐你身边吗?就是那个时候——给你倒酒的时候,我在你的酒杯里下了东西。所以从那以后,你大概就有了你所谓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小沫,虽然我看中了端王府,但是后来……我没有这么做。在你问我是不是要去端王府的时候,我不想利用你,所以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