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犹如被闷雷劈中,萧君铭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迟暖,他几乎感觉不到她虚弱的呼吸声,嗜血的念头越来越强,恨不得扑上去,吸光所有的鲜血。
微弱的光线下,萧君铭的双眼猩红,俩颗獠牙不停地伸缩着,像是在抗议主人,脑海中的一丝意识在无力的挣扎着。
他想跑过去抱起那个虚弱的身躯,可是不能,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心像是被狠狠地揪着,一股窒息感随之而来。
“君铭,我回来了”双眼迷蒙,惨白的手臂颤抖着抬起,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手臂上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了显得异常刺耳,深深刺伤了萧君铭的心。
再也忍不住了,萧君铭彻底被嗜血的念头控制,恐怖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迟暖闷哼一声,双手抵着萧君铭精壮的胸膛,萧君铭将头缩在迟暖的颈窝,獠牙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迟暖的血管里。
惨淡地扬起嘴角,还在不断涌出血液的手腕紧紧拽着萧君铭腰侧的衬衫,那一刻,迟暖才感觉自己是真真地活着。
美目缓缓闭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下一刻就会凋谢,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好像充斥着呼叫声,谁在叫她?
周身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秀眉不舒服地敛了敛,眼皮如同千金般沉重,星眸迷离地看着天花板,这是哪?
“你醒了,正好粥还热,你喝一点吧!”
偏头,微微一怔,惊愕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你怎么在这?还有这里是哪里?”
“我不在这,谁来照顾你。”女子语气中的惊讶,让男子微微一恼,为了照顾她,他可是一夜没有睡觉。
女子沉思地垂眉,昨晚她好像是烧了,然后就感觉有一个宽大的怀抱将自己抱起来,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谢,麻烦你了。”宋静娴看着男子越来越阴沉的脸庞,心中有些害怕,就连声音都有些虚飘。
明明宋静娴说得没错,可是莫恩泰心中就是不舒服,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怕控制不住自己吼出来,莫恩泰直接冷着脸走了出去。
红唇蠕动了一下,到口中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复杂地看着柜子上冒着热气的粥,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深深地触动,眼泪滴答滴答地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喂,我又没有说你什么,真是一个爱哭鬼。”
莫恩泰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掉的,但是自己走了,她就真得没人照顾了,不知不觉就又走回来,没想到会看到她在哭,心中顿时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
“你怎么又回来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眼泪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掉得更厉害了,哭得好像要断气般,双眼通红地瞪着站在门口,温柔笑着的莫恩泰。
“哭得怎么猛,看来是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一把将病床上柔软的身子抱起,拿起一旁的毛毯,将宋静娴包的严严实实,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察觉到四周好奇的目光,宋静娴从毛毯中露出一双小眼睛,羞怒地瞪着一脸无事的男子,小声反抗道:“我自己能走,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好,不过你如果想要被他们当猴看的话,我没意见。”清清淡淡地开口,仿佛他丝毫不建议,只要怀中的女子一句话,他就立马把她放下来。
气恼地抿了抿嘴,不甘心地将脑袋埋在男子的怀中,内心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回到别墅,莫恩泰直接将宋静娴抱回了卧室,“你先好好睡一会,我去给你做饭,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嘛?”
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想吃冰淇凌,不想吃饭!”
“不行!”毫不犹豫地拒绝,冷着声音,温柔的表情上没有一丝退让的可能性,“你要是不想吃饭,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也不是她故意耍性子,刚生完病,她实在是什么东西也吃不下,看男子一脸神秘,宋静娴立马就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