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去依然没等到回复,王清颜不免有些气愤,真难伺候,索性不再理会。
殇诚估摸着王清颜是榆木脑袋,领会不到他的意图,主动说:“我的意思是可以一起打牌了。”
王清颜恍然大悟,急忙找个桌子坐下,他尾随而至,“你喜欢坐上座么?”
“我随便坐的,不讲究这个。”
“我注意到你每次都坐上座,一般喜欢这样坐的人掌控欲很强。”
“我还好吧,就管理一条狗,还常常被它左右。”
“什么品种的狗?”
“白色的小博美。”
“我若养狗就养金毛那样的大狗,还有些用。”
“嗯,金毛会拿卫生纸,你养了它不必操心卫生间的储备问题。”
“边去,尽说些没用的,金毛多聪明,多善解人意。”
王清颜跟着附和,“是,还是导盲犬呢。”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了,你到别人跟前招架之力都没,到我这里牙尖嘴利够厉害的。”
王清颜脑子里回想他在电视上那个自信满满的微笑,与人讨论时锋芒毕露的言辞,忍不住笑起来,“我家小美有用的很,晚上带它去沿河路散步,它曾经抓到过刺猬,还有蝉的幼虫。不知道你们那边怎么说蝉,在我小时候最爱吃那个。”
“你小时候零食单调,味点低,现在什么吃的没有,早就不稀奇了。”
“口味不会变的好不好?我妈妈说我小时候最爱吃猪蹄,到现在依然如此。”
“你不怕猪蹄有脚气么?”打完字,附送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可恶,这不是埋汰人么?“有没有脚气只有猪知道,难道你们可以交流?”
斗着嘴,眼看十分钟过去,敌家始终没人来。殇诚在大厅刷喇叭,“二十二桌二缺二。”
水墨回道:“好多二啊。”打完字,水墨跑进牌室,并不点准备,丢殇诚一个臭鸡蛋,砸他满脸开花,说:“别误会,我只是来上个菜,马上就走。”完转身不见了。
王清颜感慨,“今天太晚,估计没人打了,休息吧。”
殇诚回道:“好,晚安。”
王清颜躺在床上,周公迟迟不来寻王清颜喝茶很是无奈,辗转反侧间想到要思量一个妥帖的面具面对方怡更是头疼。
古人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姻缘不成不知道情谊还在不在?
恍恍惚惚睡过去,梦里起起伏伏,一会是老板翘着兰花指红唇开开合合说提高任务,一会是小蕾板着小脸正色说从来不和闺蜜抢男友如何的,一会又是妈妈过世前抱着王清颜说你也是个没福气的孩子,突然听到孙健科那句我想你怎么办,一个激灵睁开眼,脸上身上湿了一片。
抬起袖子胡乱抹一把脸,呆怔片刻坐起身来,将将把身子靠到床栏,就看到小美急匆匆跑过来。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散着温柔可亲的神采,它站起身,两只前爪试探着扒着床单,王清颜侧身把它抱起放到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