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今天的观察，绝对有这个可能。心里七上八下，用仅存的一丝理智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洗脚，给你。”肖南庭头也没抬，继续认真而专注的试温度。

还好，洗个脚而已，又不是洗澡，不对，殷小琪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越来越堕落。抓住花洒不放，大声道，“我不要洗。”

“那给你洗澡？”

肖南庭空出一只手将殷小琪软软的小手轻轻拿开，然后握在手里，不让她乱动。手掌心伤口那么大，也不当回事，她是有多不待见自己的身体。

殷小琪现在没心情计较细节，急急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你洗，我自己可以，你把花洒给我。”

“洗脚还是洗澡，你自己选。”

淡淡的声音透着不送拒绝的霸气，却一点也不硬气。连殷小琪自己都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像对她有一种隐隐的宠溺和纵容，难不成真的爱慕她？

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可以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温柔乡里最容易掉以轻心，她绝对要防守住对方的攻击。

果断说道，“洗脚！”

微薄的唇角一勾，肖南庭将沾了泡沫水的两只白嫩的小脚丫放在花洒下，低头凝神专注。

男人的眼神太过认真，殷小琪不禁看得怔。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美好太过虚幻，恍如隔世，会不会一切只是一场梦，等她醒来，这一切都不存在。

没有为她洗脚的男人，没有这张银色的面具，也没有男人调戏她的话语。自己还在酒店的房间，抱着大棉被，迷糊地看着世界。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看得痴了。”

轻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变得更加愉悦。

殷小琪有些囧，她今天是怎么了，频频出状况。果然，太美好的东西有毒，会麻痹人的神经。她要戒毒！

抓着浴缸的手加强了几分力道，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气势，“你这个人，太自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面具是不是真的银子做的。而且，除了两只眼睛一个嘴巴，都没脸见人，有什么好看！”

洗脚的动作一顿，肖南庭慢慢抬起手，迎向殷小琪的脸。

扑通！扑通！他不会打她吧，不就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这男人太小气了。

不行，殷小琪眼睛一闭，颇有志气地批评，“打人不打脸，是男人就换个地方。”

一阵微风拂过，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殷小琪依旧闭着眼睛，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两下，脚上传来柔软舒服的感觉，心中诧异，猛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