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病房里,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哭喊声。
“老公,你怎么突然病了,而且严重得都要住院,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照顾你。”
“老公,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没了你可怎么活,慧慧和佑佑都未成家立业,咱要是倒了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老公,你赶紧起来吧,睡了一晚上起来吃点东西……”
女人悲痛的声音令闻者伤心,路过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以为是有人要死了。
然则病房里苏庆只是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于一旁哭的泪流满面的女人无动于衷,仿佛女人哭诉的对象不是他。
一旁站着的苏佑十八岁的年纪,已经长成170的个子。不高不矮,清秀的脸不太像何淑芳,更没有继承床上苏庆的帅气英俊。
清瘦的身影独自站在墙角,低头垂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光华。
何淑芳哭累了,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喝水,自在的神色与脸上未干地泪痕那般不相符。
“佑佑,你爸爸是怎么了,躺医院半个多月了吧,一直这副状态吗?”擦了擦脸上的泪渍,何淑芳对着缩在角落的苏佑问道。
她和苏庆算得上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虽然住在一栋房子却不住一间卧室。而且二楼的领地,她不能进去。
这些年除了经济上的往来,两人基本互不干涉。现在病了,自然生不出多大的感情。
靳青芷过世的头几年里,她可以认为苏庆思念故人,不能所以,能够理解。时间长了,就是执迷不悟,哪个女人受得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像古代宫中嫔妃那般痴情,傻傻地待在房间等待夫君临幸。
可一直独守空房,除了每个月自动打到卡上的钱,苏庆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两人饭桌上也是隔得老远,吃完饭各自回房。
期间不是没想过勾引他,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狠狠羞辱一番,然后月利减半。自从进了苏家,她已经习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受得了钱财减半,翻一翻都闲不够用呢!
从此,也就作罢。而且她现,不管她做什么,苏庆都不会加以干涉。只要不惹到他,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如期而至。
两人这些年一直按此生活,若说夫妻,他们之间更像赡养的关系。
若说苏庆对她还有些情意,不太可能,对于女人夜不归宿还能没有半点反应的男人,打死都不会认为他对那女人有感觉。
若说苏庆对他们没有感情,这些年,包括她和两个孩子,都被养的很好。
虽然不知道苏庆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令人费解的行为,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总不能让自己一生的年华岁月都浪费在一个木头男人身上。是以,安心享受生活便可。
苏庆生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虽然最近一直见不到他人,不过这种情况过去时有生。反正人在不在家差别不大,对她的生活没有影响,何必多操心。
要不是苏佑这孩子旷课两天,班主任打电话给她询问孩子情况,估计她现在也没现好好的一个人已经躺医院半个月。
苏佑没有回头,眼睛依旧飘香窗外,过了一会才淡淡说道,“不知道,前天放假回家接到医院打回家的电话。”
说完继续看着外面,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