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做的好事。”
郁夜臣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指尖深陷进她的皮肉,不留一丝情感,“你竟敢让他碰你?”
吼声慑人,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狠狠砸在了床上。
见她不说话,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
尹书晴冷嘲热讽:“这不就是你期待的吗?”
郁夜臣的眼睛红得像血,拳头再次狠狠砸在了床上,带着愤怒和无尽的悲伤,他盯着尹书晴开口,“书晴,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尹书晴心里冷笑,喉头滑动,欲哭无泪,“在你放弃救我时,这不就是结果吗?”
郁夜臣一个激灵,仿佛被刀刺着胸口一样疼痛,“行了,不要再说了。”
郁夜臣用收限制住她反抗的身子。
尹书晴用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来。她第一次看见郁夜臣的脸色这样狰狞可怕,他愤恨地盯着尹书晴,“尹书晴,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
“郁夜臣,你杀了我吧。反正每天被你这样折磨,我也不想活了。”尹书晴的嗓子被卡的很疼很疼,呼吸困难,声音被卡在喉咙里,艰难吐出。
郁夜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指端用力,注意到尹书晴神色一闪。
古怪的笑了一声,“既然不想活了,为什么身体还害怕的颤抖着,当真我以为你生无可恋了。”
“究竟要怎样,郁夜臣你才满意?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尹书晴的声音沙哑,费力说出这几句。
“你问我有没有人性?你怎么不去声讨你失去的父亲!是谁禽兽不如!”
“啪!”尹书晴放弃挣扎,在郁夜臣的脸上用劲全力,狠狠甩了一巴掌。
郁夜臣一下子挥开尹书晴,她倒在地上,额头刚好磕在了太阳躺椅的尖角上面。顿时痛的一懵。
郁夜臣眼神锋利,额角的青筋暴了起来。眼里盯着尹书晴的时候,充满了厌恶。
就好像尹书晴是他这辈子最恨,最厌恶的人一般。
郁夜臣伸手,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后立马收回去。
看着郁夜臣站起身,尹书晴本能的做出了防范的动作,以为他会因为她这巴掌,扑过来掐死自己。他却转过身,跳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水珠洒在她的脸上。顺着眼泪滑落下。
尹书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忍着额头上的疼痛,从地上起身。
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在泳池边缘,脚下的步子一划,整个人直接朝后倒去,掉进了水中。
郁夜臣游泳泄愤的身体一停,视线盯着在水中挣扎了两下,狼狈地迅速爬上去的尹书晴,继续扎进了水中。
尹书晴的身上湿漉漉的,她感觉自己伤痕累累,不知道这样被郁夜臣折磨的场景还要上演多少次,她才能逃脱。
脚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尹书晴的身体虚软无力。走进大厅的时候,李政焦虑地看着尹书晴。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却现了披着浴巾跟在身后不动声色,脸色森冷的郁夜臣。
李政神色黯淡了下,退了下去。
郁夜臣看着尹书晴扶着旋梯上楼,走进的卧室后,才在沙上坐下。
盯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克莱恩,“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她在泳池边上上演火热一幕的时候。”克莱恩放下咖啡杯,突然开口,“我今天看了一本中文书,书中说的故事,少年时被轻视的男孩,长大后,对轻视他的人说了一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我觉得一个词就够,穷寇不可轻。这个女人现在你看着是无害的,但是……”
郁夜臣打断克莱恩的话,“没必要担心。尹家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东山再起。”
“我说你什么好,这个女人是囚不住的。她有才能,有思想。即便那些拍卖的画你不去购买,依旧会有人愿意掏钱。很多艺术大家愿意将她收为学生。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尹书晴被债主逼迫,沦落到风月场所。但那终究是一时的。只要那些脾气怪异不畏惧权贵的艺术老头,收了她去艺术学院深造,以后她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她还没等到被那些人找到,因为都被你拦截。”克莱恩镇定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这些所为,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可能?”
郁夜臣笑,有些嘲弄,“我没有想过让她原谅我,就好像她现在最恨的人是我一样。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放手,苦苦折磨也好,只要她在我身边。”
克莱恩摇头,“被仇恨折磨了这么久,你还不够?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郁夜臣的眸色一暗,不语。
克莱恩无奈,只能离开,知道没有语言能劝得动郁夜臣。
尹书晴被绑架后,他也明白以哈德森的性格和目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尹书晴。
郁夜臣没有答应半小时付款,或许是明智之举,不然可能真的等待的会是莱茵河上浮尸的结果。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激怒了哈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