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钱讲完这群“工人”学柳编的事,何原和老庄等人都哈哈大笑。
阿宁笑得直揉肚子,石锁在旁边擦着枪,乐呵呵地说:“太好了,这群人模狗样的家伙,可不知道能编出什么样的笼子来。”
城内的柳编社,也很快开办起来了。地点设在一处倒闭的商行后院里,花了几个租金,租赁了下来,经过工会、商会一动,报名非常踊跃,两天的功夫,参加者竟然达到了好几百,没办法,只能分期进行,何原和老庄等人赶紧商量着再找地址,开设分部。
“看来,大家的热情这么高,一是柳编社这种形式受欢迎,二是大伙对咱们的信任。”万教授感慨说。
“民众就象干柴,关键是看你能不能点着火。”何原叼着烟袋,也是非常满意。
阿宁忙得不可开交,晚上,柳编社里,她充当教师,教大家编织,白天,还要组织几个骨干,进行重点培训,争取尽快培养出一批教师来,再扩大培训的规模。胡栓见她忙得有点顾头不顾尾,提醒她说:“你注意抓时间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没事,”阿宁笑笑,“我从来没这么高兴地干过事。”
柳编社里,一般先由阿宁教编柳编、草编,然后由万教授等文化届的知识分子教授识字,讲述外面的时事,启大家的爱国热情,工人、店员、普通百姓们一边编着手工制品,一边听人讲道理,学文化,都觉得既充实,又兴奋,柳编社的名气越来越大,报名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这天早晨,阿宁来找胡栓,“你还有钱吗?先给我拿点。”
胡栓拿了几张钞票给她,阿宁说:“柳编社里的刘小丫,她妈妈病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想想就可怜,我去帮她们买点米。”
刘小丫家里只有母女二人,平时靠打打零工度日,非常贫困,这回参加柳编社,非常积极,成绩也最好,阿宁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这两天却没来,向别人一问,才知道是母亲生病了。
“我也去。”胡栓说。
两个人买了半袋米,背着来到刘小丫的家,一间窄小阴暗的板棚房里,刘小丫的母亲正躺在床上,刘小丫坐在地上,手里编着一只柳条篮。见到阿宁和胡栓到来,刘小丫很是惊喜,“阿宁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大婶病了,我们来看看。”阿宁走近床前,刘大婶说:“没事,我只是上山采药的时候,摔了腿,这两天,听小丫嘴里老是念叨你们,恨不得一会就飞到柳编社去,只怪我不争气,家里本来就穷,又摔坏了腿。”
刘小丫拿过胡栓背来的米,眼圈都红了,对刘大婶说:“妈,你看,阿宁姐他们拿米来了,我给你熬点粥去,昨天你就没吃饭呢。”
看着这一家穷困到这样,胡栓感觉很震惊,他对阿宁说:“你们社里,能不能先给小丫预支些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