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吗?”石锁问道,问完了又摇摇头,“当然没打中,商怀庆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嘛。”
阿秋说:“那一刀,我们练了好久了,打是打中了,不过,人太多,刀从人群里飞过去,碰着了一个士兵的枪筒,偏了一偏,刺中了商怀庆的额头,扎了他一个口子,却并不致命,这一下,我爸爸可就暴露了,城外边,地势空旷,他拔腿就跑,却没能跑得了,我明白,爸爸不让我动,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回的行动,非常危险,怕我出事,才一个人上前行刺……”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石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阿秋,你认识熊大刀吗?”
“认识啊,”阿秋抬起头来,“当初我们在一个酒楼上,也行刺过商怀庆,不过也没成功,那回也挺危险的,是熊叔叔救了我们。”
“咳,果然是你们爷俩。”
阿秋看了看段老三和石锁,黑暗的小屋里,自然看不清什么模样,她却有些惊喜地说:“我听熊叔叔说,有一些人,和他一样都在湖南,聚在一起做大事,你们是不是……”
“嘘,小声。”
阿秋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住惊喜,“两位大哥,如果你们就是熊叔叔说的那些人,能不能收下我们爷俩,我和爸爸商量过好多回了,想去投奔熊叔叔你们。”
“欢迎你们。”
阿秋从柴堆里伸出手,抓住石锁的胳膊,激动得两手抖,“太好了,我们爷俩本想报了仇,就去湖南,谁想得到,爸爸却出了事。大哥,谢谢你们。”
三个人小声说着话,商量着怎么救人,不知不觉中,天就快亮了。柴棚外面,忽然一片人声喧哗,有脚步声杂乱地响起来,石锁和段老三赶紧让阿秋藏好,用烂柴禾左一层、右一层地把她遮盖起来,柴棚的门被人打开了,几个家丁站在门前。
“起来起来,搜查。”
段老三和石锁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伸个懒腰爬起来,嘟囔着说:“闹了半夜,刚睡了一会,检查什么啊?”
两个家丁走进来,小柴棚空间狭小,一览无余,里面的陈年柴禾既有木柴,又有秫秸烂草,堆得乱七八糟,一个家丁用手掀了两把,一股灰尘扬起来。石锁心里一阵紧张,如果阿秋被现,那就只有硬干了,他悄悄攥紧了拳头。
家:“烂柴禾,也值得检查?要我帮忙吗?”他不待家丁回答,在柴堆上也掀了两把,弄得灰尘扬起,一股霉气味直钻鼻孔,家丁后退了一步,捏着鼻子走出柴棚。
“******脏死了。”几个家丁骂骂咧咧地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