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六家。”胡栓说:“没想到小神仙也这么厉害。”
屋里的老百姓们,响起一阵议论声,神仙听着,觉得有些不正常,他“神机妙算”,理应得到众人的惊叹与敬仰,但是这些议论声里,似乎不太对劲,其中还掺杂着“他娘的”、“什么东西”之类的话,他睁开眼睛,开始仔细打量面前这些土头土脑的男女老少,这才现,大家并没象以前惯常的一样,对自己面露敬仰之色,而是脸上透着不满、愤怒。
“糟了,”神仙暗叫不好,但他没有慌张,眼珠转了两转,朝着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挺聪明,走上两步,一拍脑门说道:“师父,我忘了一件事,有件法器没有带来,咱们还得回去再取,这事怪我了。”
“你平时总是马马虎虎的,”神仙训斥着随从,站起身来,“那好吧,咱们一起回去,取了法器,再来作法。”
“慢着,”胡栓上前拦住二人,“法器什么的嘛,倒也不急,呆会,我送你们回去,我倒是想先让你们看看,有几样东西你们认识不认识,也许这就是那些丢失了的法器呢。”
阿珍和阿宁等几个姑娘,挤进人群,她们拿着一个包袱,一根竹竿,一只黑色帽子,还有一只旧鞋,把这些东西噼呖叭啦扔到神仙和随从的面前,竹竿太长,斜着支出窗外。
“两位神仙,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法器?这些宝物,请拿回去吧。”胖姑娘阿珍站在神仙前面,高声大嗓地说。
两个神仙都露出惊诧的神情,尤其是“小神仙”,脸色变得煞白,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墙边的供桌上。
还是老神仙老辣,他很快镇定下来,将脸色一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对神不敬,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自古有训,欺神诳长者人神共诛,你们要辱没祖宗,给全村带来灾祸的。”
这些威胁的言语,要在平时,肯定能吓住老实的乡民们,尤其是在农村,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往往会禁锢人们的思维,盲目听信“神灵”的旨意。
果然有几个老头,脸上现出害怕的表情,向后畏缩,胡栓向前跨了一步,朗声说道:“你算了吧,证据确凿,靠着说大话吓唬人,你打错了算盘。你不是问这是什么意思吗?大胜,你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大胜背了个箩筐,挤进人群来,“让一让,让一让,”他将箩筐放在地上,里面是一堆青草,接着,大胜解开地上的包袱,把那个工字型的矮木梯拿出来,靠在窗下,从箩筐里拿出一把青草,用竹竿挑了,手拿竹竿,从窗口伸出去,动作正是模仿的昨天晚上,那个黑衣贼用毒草喂牛的模样,他作出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表演得惟妙惟肖,逗得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对,就是这样,”一个中年人边笑边说:“大胜学得象极了,昨晚,我们全家都看见了,还有阿珍,躲在牛棚里,看得真真切切,就是这个小神仙,拿着竹竿把青草给送进牛棚里来的,幸亏有准备,要不,我家的大牯牛,就要遭殃了,这两个坏蛋,骗子,说什么闹牛瘟,你们俩,就是瘟神。”
“没错,他们就是瘟神,下毒害人家的牛,然后装神弄鬼,让别人凑钱,他们好财。”大家都议论起来,有的说:“打他们一顿,大骗子。”“抓起来送官。”
神仙一言不,推开人群就走,大家当然不干,大胜一把抓住神仙的前胸,“想跑?没那么容易,骗了人家的钱,现在想溜了,没门儿。”
“我又没骗你们的钱,凭什么不让我走?”神仙辩解道。(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