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还手,挑眉盯着她,眸光凉如冰凌。
“昨天你犯了我的大忌,我一时冲动,对你确实狠了点,这张卡,每日都有不小数目的钱汇进来,没有上限,算我的补偿吧。”
他掏出一张金卡放在原小园面前。
即使娶妻,这样的条件拿出来,也很有诚意的吧。
原小园看都不看,毫无兴趣。
“我许诺再给姬家一个订单,保证他们顺利渡过经济危机。”
粟潜见她不为所动,施恩般又松口一个条件。
“粟先生,我怕我没命享受您的钱就先被玩死了。”原小园黯然自嘲。
这是变相地夸他很强势吗。
他笑纳。
“年轻力壮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准备换个秃顶的老头子,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的谈话根本不是同一主题。
“不劳您费心我的喜好。”
原小园决心已定,她不怕撕破脸皮。
“媒体会挖掘你的事情,连带着我也会被关注,不管你什么口味,但我不可能为你背黑锅。”
粟潜软硬兼施。
一般利弊提醒到这里,聪明的女人应该可以权衡出来,只有跟着他才是出路。
“我会选走高飞,从此不再国内露面,这样行了吧?”
“那个男人是不是同你合谋好了?”
听闻她打算远走国外,粟潜勃然盛怒,他想起她说过的那个叫何锦汉的师兄。
天天睡在他身下,心里却揣着另外一个男人,还说她爱那个男人,对他,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原小园苦笑不止,“跟他没有关系。”
何锦汉去欧洲是游玩风景,她去的话,只能说是背井离乡。
“留下。我斥资开个房地产公司,专门开仿古园林,你来担任总设计师,比你去欧洲好很多,那个男人,一定也给不起你这个待遇。”
粟潜作为一名商业界的翘楚,深谙谈判的心理学,他的怒火很快被理智压制住,威逼利诱,一套一套腹黑的手法和理论全被他拿了出来,他不信就搞不定一个小妮子。
见她不为所动,他接着说:“万一你刚离开我,就现腹中有了孩子,哪个男人还会要你,你们孤儿寡母,会活不下去的。”
说到这儿,他有些罕见地动了情,眸中闪过几分疼惜,双手勾住她的腰,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摩挲,那儿是孕育他孩儿的地方……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恐惧和恶心。
“你不是下流,根本就是下作。”
原小园咬着牙,迸出一句极其轻视他的话。
从强迫她的第一个晚上开始,他对她,只有残暴和不择手段,一次次突破她能忍受的底线,一次次让她难堪到不能自己……
够了。
“下作?”
粟潜重复着她的话,冷冷地笑。
“男人,最起码应该让女人心甘情愿。”原小园迎着他的寒眸,倔傲地说:“再多的钱,也不能把你包装成真正的男人。”
话音甫落,她的脖子就被他双手用力掐住。
一再收紧,原小园就像被从海里深处捞出来的鱼,肺部缺氧得将要炸裂。
粟潜面部狰狞地对着她,额头青筋暴跳,全身的力都涌向手部,“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
这女人竟敢说他不是……男人……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像她说的那样,下作一些,跟她玩SM,直接玩死她。
对,下次玩死她。
脑海里出现这个邪恶的念头后,他松手把她丢在地板上,点上一支烟,悻悻而去。
“咳咳……。”
原小园趴在地板上,大口地呼吸,浑身的器官都从濒死中恢复过来,用疼痛刺激着她早已麻木的神经。
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任何的响动,唯有橙黄色的灯光默默地注视着她。
半夜,她才从地上直起身来,脖子上被他掐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不用说,肯定起了淤痕。
这个禽兽。
只要她活着,就一定要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加之于她的耻辱,她一定要悉数的还给他。
次日,她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嗓子里火烧火燎的,不出声来。
事不宜迟。
她要趁早逃走。
凭着粟潜的权势,她肯定跑不出去多远就会被抓到,她得另辟蹊径。
她有一张手绘的L市的古建地图。
是从前在大学和何锦汉一起去勘察过的,有些不显眼的,官方地图上没有标注。
对,她可以找一处隐蔽的,先躲藏几日,等风声过去再转车去其他城市,从那边直接买机票出国。
反复推敲很久,她终于选定了L市南郊偏远处的一处宋代砖塔,听说卫星勘测已经现,只是那儿暂时还没被列入警戒保护,平时也基本没人去,里面除了宋代厚重的砖头外也没值钱的东西。
是个暂时的藏身之处。
不过想想荒郊野外,晚上一个女人宿在千年古塔中的情形,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她还是要走这招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