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小宝宝突然哭的很厉害,手忙脚乱的两个大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不哭,护士过来,说是宝宝可能饿了,因为还是没有奶水,所以就先给宝宝喝点奶粉。
果然,等抱抱喝到冲好的牛奶时,就真的不哭了,明泽楷和仲立夏不禁相视一笑,刚才他们两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多少年来,他们就是这样,明知道有些事情一直不解决就会一直存在那里,甚至一旦爆,很有可能一不可收拾,但每次他们对彼此笑一下,就不想再打破这越来越难得的平静。
出院的时候,医生说让父母最近几天拿着相关资料来办出生证明,这个问题让明泽楷和仲立夏两人心里又是一膈应,因为他们,离婚了。
最后在仲立夏非常不愿意的情况下,明泽楷还是强行让仲立夏住在那栋别墅里,并且那栋别墅里还多了一位常住者,乔玲,明泽楷的妈妈,那个曾经也很爱仲立夏的干妈。
所以在仲立夏刚回家的时间,屋子里有传来乔玲不悦的声音,“真是不明白,都离婚了,还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你是想尽方法要缠我儿子一辈子是不是。”
仲立夏其实不是那种能忍的性格,所以,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但明泽楷阻止了她,有些话,在母亲面前,他说出来比较好。
“妈,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是你儿子死乞白赖的缠着她,人家好歹也给你生了个大孙子,你就不能给个笑脸啊。”
乔玲不吃儿子这一套,明家的账她可都记在仲立夏一个人的身上,“我只知道,是她睚眦必报。”
仲立夏真想笑,明明就是家破人亡。
仲立夏抱着孩子想要离开,这个家她就不该再回来,就像有些事,永远都回不去,无法重来是一样的。
乔玲还就和仲立夏杠上了,气势凌人的一点儿都不像个该让人尊重的长辈,“你走可以,我们明家的孩子,请留下。”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啊,开始不稀罕这个孩子的,不就是他们明家的人吗?
明泽楷表示很累的按捏着太阳穴,“妈,您能给儿子条活路吗?”
明泽楷的话非但没启到缓解紧张气氛的作用,还像是触碰了乔玲心中的定时炸弹,“儿子,是她让我们一家没有了活路,是她去举报的你爸,牵扯到我的公司,让我现在在从前的太太们面前过得的像是过街老鼠,是她……”
明泽楷听不下去,妈妈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开始医生说是更年期,后来有说是焦虑症,总是情绪时常很不稳定。
“妈,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你我她都很清楚,不是吗?”
“……”
明泽楷扶着仲立夏准备上楼,仲立夏抱着孩子不情愿,本以为乔玲会因为明泽楷刚才的话而平静下来,没想到她突然大声的对明泽楷说,“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出狱后就和苏茉结婚,只有你和她结婚,我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才有可能重新回到我的手里。”
仲立夏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每上一个台阶都走的好艰难,她能感觉到明泽楷原本只是扶在她肩上的手在慢慢的收紧。
等到了二楼卧室,他没有解释刚才乔玲说的话,她也就没问,他们之间又多了一道无形的墙。
回房后,仲立夏先是把小家伙放在铺好被褥的婴儿床上,自己才躺回床上。
中间过程两人也都没说话,直到明泽楷准备离开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身大步凌然的走了回来。
一句话不说,弯身捧着她的脸,直直的盯着。
仲立夏心里有气,扭头躲避他犀利的没有一丝抱歉的目光。
她刚一扭头,他就又给霸道的转了回去,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又不说话。
仲立夏不耐烦得拧眉,“干什么?放开。”
他反倒还不开心了,“你就没话要问我吗?”
仲立夏闭上眼睛,这下不用扭头也可以不用看到他了,没好气得回答他,“没有。”
他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还非要臭屁的让她问是几个意思啊。.
明泽楷摸摸她的脑袋,无奈又无力,“你终究还是不爱我。”
仲立夏张嘴想要反驳他的说法,但和他忧伤的目光相对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过爱他,但他没有,可为什么偏偏,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只有他爱她,而她从未为这份爱付出努力过似的。
仲立夏就小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孩子却不见了,她跑出去找孩子,却现被乔玲抱到了她的房间,还不准仲立夏进去看孩子。
仲立夏觉得乔玲完全是在无理取闹,她的孩子不准她照顾,凭什么啊?
她肯定要和乔玲闹,明泽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婴儿的哭声,和两个女人的嘶吼声。
仲立夏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都跟着揪疼,可乔玲就是不肯把孩子还给她,她气的忍无可忍,手上的力道也就没轻没重,一个失手就把乔玲从楼梯口推了下去。
如果不是明泽楷回来的及时,没几步就跨上楼梯扶住了乔玲,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看到儿子回来,乔玲肯定会添油加醋的说仲立夏的种种不是,仲立夏只顾着去抱还哭着不停的孩子,没时间和她理论谁是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