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色漆黑,淮阳城中却灯火如昼,大街上仍有行人络绎不绝。
秦冥拉着江翠竹出现在朋来客栈外,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了客栈的大门。
“砰!”两扇木门横飞,向着客栈里面砸去。
客栈的掌柜是个胖子,此时正拿着酒壶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突然耳边响起破门声,吓了一跳。
“谁……”掌柜恼怒,刚一抬头,便看到一扇门板飞来,慌忙缩头躲避。
“咣当、哗啦!”门板将柜台里的酒坛砸得七零八碎,瓷片酒水淌落一地。
秦冥上前,一把将肥胖的掌柜拎出柜台,扔在了地上。
“英雄饶命,不要杀我,那个老头的死和我没关系啊!”掌柜刚爬起来,目光扫过认出了江翠竹,慌忙双膝跪地求饶。
“看来你知道我为何而来!”秦冥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像是看待一具死尸般。
掌柜顿感一股寒意传遍全身,手脚冰冷,哆哆嗦嗦的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那王满忠做的,跟我无关,求求英雄放我一条生路!”
“王满忠在哪?”秦冥语气森然的问道。
“在……在淮阳楼。”掌柜哆嗦成一团,战战兢兢的道。
“带我过去。”秦冥一脚踢出,客栈掌柜顿时出杀猪般的惨嚎,摔出去一流跟头。
淮阳楼,乃是这淮阳城最为著名的风月之地,艳名远扬。
此时,淮阳楼中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欢声笑语,异常热闹。
二楼的一间豪华包厢,两个男子左拥右抱几个艳美女子,正寻欢作乐。
其中一名男子身着华服,表情桀骜,手掌不安分的在怀中女子身上游移不定,动作轻佻,女子则是出一阵娇媚的笑声。
另一名青年脸上带着谄媚的神色,嘴里正不停地说着些什么。
这青年便是当日江翠竹撞上的青年,从小不学无术,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纠结了一帮地痞无赖,坑蒙拐骗,欺凌乡里。
由于抢了江翠竹一大笔银两,青年更是巴结上了淮阳城中王家的公子,为此还将名字改成了王满忠,气得他那个卧病在床的父亲直接撒手人寰。
“王公子,不是我吹,那天我遇到的那个小姑娘真不是一般的水灵。和她比起来,这淮阳楼中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王满忠自顾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江翠竹的清秀模样,下身的某处涌起燥热的感觉。
“行啊,改日把那小妞带来给我瞧瞧,真要是像你说得那样,以后不会亏待你的。”王公子懒洋洋的道。
若不是王满忠这几日带王公子到处寻花问柳,将他伺候得颇为舒服,王公子根本不想跟王满忠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是谁这么不开眼,敢在淮阳楼闹事?王公子您稍等,我出去看看。”见王公子神色不愉,王满忠连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两扇木门便被生生撞开,一道肥胖的身躯和王满忠撞了个满怀。
王满忠怒气盈胸,正要喝骂,定睛一看,现撞在怀中之人竟是淮阳楼的老鸨,当即脸色一变,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哼,哪来的狗东西,敢来扰你王爷爷的雅兴!”王公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两人,手掌猛地在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中散出狂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