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声乍响,门口传来顾景菲娇滴滴的声音,“斯年哥,斯年哥,开门……”
顾景菲一进门,立刻扑进了季斯年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斯年哥,明明有她做流产的手术单,爸爸也看过了她离开妇科手术室的照片,他们为什么还相信她!”
季斯年不动声色的将顾景菲从怀中扶起,伸手擦拭掉她哭花的妆容,“别哭了。”他这次的小人行为,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斯年哥,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爸爸疼她,哥哥也会维护她,连你之前也喜欢她……可我真的好讨厌她!”顾景菲双眼蓄满泪水,丝毫没有觉察到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够了!”对这个女人的哭诉,季斯年厌烦至极,冷声呵斥。
“连你也凶我?好,那个乔锦安,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让她吃尽苦头!”顾景菲擦了擦脸上的泪,捂着脸冲出大门。
跑下楼梯,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竟然连追她一下都不肯!
……
吃过晚饭后,顾景洲夫妇被顾老爷子留在老宅过夜。乔锦安先回了房间,顾景洲被顾老爷子喊去书房谈话。
这间卧室是顾景洲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曾经也是她的婚房。只是结婚那一天,他根本没有进来过。
那一夜,她心如刀绞的看着房间里到处摆放着顾景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相片,直到天亮。
擦着湿漉漉的头,乔锦安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连衣裙。
其实老宅有她的睡裙,只是太性感了,她不想穿,担心某人以为她是在勾.引他。
“锦安啊,洗好澡了?”周素丽没有敲门,表情怪异的推门而入。
乔锦安点点头,面无表情的伸手取过吹风机,嗡嗡嗡的吹风声在房间里响起。
“锦安,其实,我也相信你没有打胎。”周素丽坐到了乔锦安对面的沙上,尽量表现的和悦颜色。
乔锦安没吱声,假装听不见。
“但是呢,我和你爸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你说你没有打胎,妈也是过来人,不如让我帮你检查下身体?”见乔锦安没有反应,周素丽开门见山。
“啊——”一束卷一不小心卷进了吹风机的吹风口槽,乔锦安痛的尖叫一声。
关了吹风机摁扭,乔锦安一手握着吹风机,一面小心翼翼的将卷从吹风口槽一根根的撕扯出来。
空气中立即散出一股丝被烧焦的胡味。
“妈,你也看到了,我头受损了,我得修理下头,要不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乔锦安站了起来,推攘着将周素丽往门外送。
“乔锦安,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你不是说你没有流产吗?那让我检查下会怎么样?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周素丽不依不饶。
“连爸都已经相信我的话了,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你去找爸来,如果他同意你检查我的身体,我绝无二话。”乔锦安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冷冷开口。
“你?你还敢拿你爸来压我?反了天了,我今天就要检查你的身体!刘姨,你们进来帮我。”周素丽朝门口喊了一声。
“是,夫人。”预先候在门口的刘姨和佣人一齐挤入房间,朝着乔锦安步步紧逼。“少奶奶,要么你自己脱,要么别怪我们动手粗鲁。”
“妈,您作为顾家的长辈,真的要对您的儿媳妇,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您就不怕爸知道了,会动怒吗?”乔锦安躲闪着往后退,心房揪作一团。
周素丽冷笑着欣赏乔锦安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我是得到了老爷子的许可才来的。刘姨你们动手,别理她!”
在顾家,乔锦安向来十分尊重顾老爷子,认为他是这个家对她最好,最公平公正的长辈,可他竟然同意周素丽检查她的身体?
乔锦安失落的垂下双眸,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整颗心绝望至极,令她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佣人已经捉住了她的双臂,刘姨的手粗鲁的撕扯她的连衣裙裙摆。
“不会的,爸他不会同意的,你让爸来。”乔锦安不停的挣扎,她不相信!“爸!爸!”她大声的向门外喊。
“吵死了,塞住她的嘴巴!”周素丽不悦的皱眉,将卧室的房门一把关上。
“是。”刘姨得令后,立即用手捂住了乔锦安的嘴巴。“少奶奶,你别喊了,你如果没有流产,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现在是何必呢,多吃苦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