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如坐针毡。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满脑子都是顾景洲的手在流血的样子。
夏安然现在是不是在帮他包扎了?她的话,他不听,但他心上人的话,他一定会听吧。
……
总裁办。
“洲……你的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夏安然一进门,顾景洲抬头看了她一眼,双眼中忽然燃起的光,又灭了下去,低下头,闷闷的抽烟。
“不用了,你出去吧。”他吸了一口烟,烟雾弥漫的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洲……你别抽烟了,你在烦恼什么嘛?你告诉我,我和你分担呀。以前我们在大学里的时候,你什么烦恼的事情都和我分享。你都忘记了吗?”夏安然咬了咬唇。
大学……
好久远的词了,如果不是夏安然一直在强调,顾景洲都快要忘记了。
以前,夏安然是他遇到烦心事的一记良药。
可是自从乔锦安强行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开始,良药就已经失效了,无济于事。
“好了,然然,你先出去吧。”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满心的烦躁。
夏安然仿佛听不见他在赶她,在办公室里东翻西找,最后在书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药箱。
“洲……那我先帮你包扎一下。”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身,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打开药箱。
“不用了。”顾景洲火大,抽回手,下意识的推开她。
“呃……”夏安然失去受力,狼狈的跌在地上,眸中闪过一抹受伤。“洲……我现在不要名分的待在你公司,只想照顾你,你连这点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
眼泪毫无预兆的往下坠,她捂着脸抽泣着。
“对不起,然然,好了,好了,你别哭,你帮我上药吧。”听到她的哭声,他更烦了,冷峻的面孔隐隐透出一丝狂躁。
“恩……”得到他的同意,夏安然松了一口气,停止哭泣,抓着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洲……有些玻璃片扎在肉里面了,我没有办法处理,先给你消毒,一会我陪你去医院。”
她用棉签醮了酒精,认真的在他的指骨上一点点的涂开。
“洲……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她抬眸看了眼男人,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顾景洲眯起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上次乔锦安的手腕扎满花瓶碎渣的样子。
满目的血——她却强撑着,一副隐忍着的表情。
原来她当时这么的疼过……
该死,怎么又想起她了。乔锦安,这个讨厌的女人!
“呃……”办公室门口,沈蝶睁大眼睛,手足无措的的看向办公室里的两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顾景洲侧坐着,办公桌下蹲着一个女人,脑袋正贴在总裁西.裤拉链的位置……
总裁的手好像是放在女人的胸上……
从女人衣服的款式和颜色来判断,正是夏安然!
她……是在给总裁口……啧!这个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不起,总裁,我……只是过来通知您,下午有客人会来拜访。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沈蝶一脸尴尬,故意将音量提高,眼睛往办公桌瞟了几眼,步履飞快的离开。
一离开总裁办,沈蝶直奔乔锦安的工位。
之前,乔锦安一次次的羞辱她,现在风水轮流转,夏安然一出现,这个贱人也要得到报应了。
“乔锦安。”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冷笑着注视着乔锦安。
乔锦安正在键盘上打字,头也没抬,淡淡的恩了一声。
“我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沈蝶修剪的精致的眉毛高高挑起,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你想说什么?”纤细的指节停顿在键盘上,心被拉扯着,一个完整的字已经敲不下去。
“乔锦安,你听了,可不要哭哟。”沈蝶笑的花枝乱颤。
座位底下,旁边的林恩偷偷扯了下乔锦安的衣袖,给她递了个眼神。这个沈蝶在公司向来横行霸道,没必要理会这种人。
乔锦安回了林恩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过脸,幽幽的看向沈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请离开。不过,我想如果你不说出来,估计会被自己憋死。”
“你……”沈蝶气愤的咬牙,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的画面,她又勾唇,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好,那我就告诉你。”
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假装不去在意,其实乔锦安的心里在乎的紧。
林恩放下手中的工作,伸长脖子凑到乔锦安旁边,竖起耳朵,眼睛盯着沈蝶,想听听这个女人能爆出什么料。
“刚才我在办公室外,亲眼看到夏安然蹲在顾总的座位前,在给顾总口,当时,顾总的手还抓在她的胸上呢!”沈蝶认真的道,顿了一下,“乔锦安,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给男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