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顾景洲一把松开乔瑟瑟的后衣领,半信半疑的瞪着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女人。
“真的,姐夫,我说的都是事实!”乔瑟瑟点头如捣葱,眼泪扑簌簌往下坠,“要不然我怎么敢下药打掉姐姐的孩子,就是因为那是个野种,它根本不是姐夫的孩子……”
顾景洲狠狠的怔了下,双手紧握成拳,指节一根根的白,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趴在地上的乔瑟瑟浑身颤抖,更加害怕了。
“姐夫,你……不会怪我吧……姐姐她不是个好女人,你本来不应该和她在一起的……”
顾景洲没有理她,公寓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男人走到窗边,烦躁的伸手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啪嗒一声,打火机急促的点燃了香烟。
顾景洲叼着烟,推开窗户,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吞云吐雾。
黑色的烟雾遮掩了男人脸上的愁云,他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内心一片寂寥。
只有烦躁的时候,他才会有抽烟的习惯。
而自从乔锦安怀孕以后,他就不碰烟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烦透了。
乔瑟瑟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的害怕一点一点的集聚。
就在她以为男人要朝她怒时,顾景洲回过脸来,大步朝她走过来。
她害怕的往后退。“姐夫……”
然而,顾景洲只是从她身边擦过,将手里未燃尽的半截香烟按灭在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
锦安很快就要回公寓了,孕妇不能闻二手烟。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锦安,一个字都不许说,包括你下药,包括你把视频的事情告诉了我。”
他眯起眼睛,缓缓的开口。
“什么?”乔瑟瑟不敢置信的双眼瞪大,她都把乔锦安怀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事情说出来了,顾景洲居然还让她瞒着乔锦安。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姐夫,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不要告诉姐姐?你想让她继续骗你下去?”
“不许告诉她,让她安心待产,我要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别的人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相信我的妻子乔锦安,她怀的一定是我的孩子。”顾景洲平静的道。
他始终是相信乔锦安的,哪怕三人成虎,他也只相信乔锦安。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告诉他,乔锦安怀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也不会信。
乔瑟瑟眉心一跳,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顾景洲就那么爱乔锦安么?哪怕怀疑对方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也甘之如饴的去照顾她?
“姐夫,她到底有什么好?你那么爱她,季斯年也爱她,连贺大哥也爱她,我真不知道我哪点比不上她了?”
“只有一点,就是你不是她。”顾景洲淡淡的道。
全世界,他只爱乔锦安一个。
除了乔锦安,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只是替代。
乔瑟瑟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痛心疾。“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讨厌她,哪怕她是我的姐姐。”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的话,我要你这段时间,在锦安面前,做好一个妹妹的样子,对她好,关心她,陪在她身边,而且不能让她觉你的伪装。”
顾景洲看向乔瑟瑟,他一直都知道,在乔锦安的心底,家人至关重要,即使他对她再好,也无法弥补家人在她心里的渴望。
“姐夫,你威胁我?”乔瑟瑟皱眉。
“你只有两个选择,坐牢,或者像一个好妹妹一般,陪在乔锦安身边。”顾景洲面无表情的道。
“选择?我根本没有选择好吗……”乔瑟瑟握紧双拳。“我答应你,我会像家人一样陪伴在她身边,直至她生下孩子。”
“好,即便假装也是好的。另外,今天的事情,不许向锦安透露一个字,如果你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快,我会让你每一天都很不快。”顾景洲咬牙切齿的道。
想到这个女人在菜里下了打胎药,如果他晚回来一步,他和锦安的孩子可能就没有了,他就恨的牙痒痒。
“是,姐夫……”乔瑟瑟失落的垂下头。
然而,公寓内的两人并不知道,乔锦安正捧着一瓶新买的酱油站在门外。
两人的对话,她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顾景洲竟对她这样信任……
心里缓缓的淌过暖流,乔锦安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