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哪里?”
“医院。”
“去见了谁?”
“我哥哥。”
“没了?”
“没了。”乔锦安很认真的回答,脸上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实际上她也并没有说谎,只是刻意省略了其中几个重要的部分罢了。
她不想把今天见到季斯年的事情告诉顾景洲——撞伤哥哥的人,她一定要查清楚。
顾景洲这才满意,但他仍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乔锦安,立刻板起了一张脸,“你可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
“不知道。”看着顾景洲那板的如同相扑克牌一样的脸,乔锦安心中闷笑,但面上却不敢笑出来,只能装作疑惑的问道。
“很久很久。”顾景洲瞪了她一眼,“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却在外面陪你哥哥,这对我不公平,你要赔偿我!”
“怎么赔偿?”
“把你最重要的东西赔偿给我。”
乔锦安嘴角一抽,原来顾景洲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真正的目标是这个。
她装作为难的歪头想了想,在顾景洲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顾景洲紧盯着她的眼睛。
乔锦安很诚实,“真的不知道。”
顾景洲沉默了一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传家宝,代代相传的那种”
“那玩意传男不传女。”
“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能和人分享的东西?”
“这个很多啊,爸爸,妈妈,妹妹,老公,儿子,还有,美食,衣服……”
顾景洲很显然被乔锦安打击到了,“那你有没有什么一定要随身带着不能够失去的东西。”
乔锦安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有啊,钱。”眼看着顾景洲的眼角抽动,她立刻又否认了,“不,不是钱,是手机。”
顾景洲俊美的脸庞一抽,“你站起来,走开几步,然后转个圈。”
乔锦安依言照做了,转完圈后就看见顾景洲朝她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既然没有什么可以赔给我的东西,那不如以身相许?”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好不好?”乔锦安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不仅是他的人了,连肚子里的种都有了。
听了乔锦安的话,顾景洲顿时心花怒放,“知道就好。”他这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乔锦安瞪了沾沾自喜的顾景洲一眼,虽然面上带着恼怒,但今天因为季斯年而阴沉下来的心情总算是散开了一点,如同拨云见月。
“我去洗澡了。”说完,她不再看顾景洲一眼,直接就走向了洗手间,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管。
只是让乔锦安没有想到的是,顾景洲居然也追了上来,在她即将要关上洗浴室的时候,制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一起洗澡,我们是夫妻,一起洗鸳.鸯浴算不得什么吧。”顾景洲说得理直气壮,耍流氓耍的光明正大。
洗浴室里开着一扇窗,窗子是玻璃做的,灯光照射,将顾景洲和乔锦安的影像也倒映在了玻璃上。
楼下。
站在路灯下的贺延庭呆呆的看着窗子上倒映着的两个人的身影,渐渐的那两个原本有一段距离的身影靠近了,相互拥抱在了一起。
他当然能够看出其中的一个身影是乔锦安的,那么另一个呢,是顾景洲吗?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愤怒充斥了他的心间,让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两个狠狠的分开,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
因为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他,最多也只能算得上乔锦安的一个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