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臣那双桃花眼阴冷森然,扫过白瑶的时候,白瑶明显感觉到后背麻。
那句话怎么感觉好像是对她说的?
“我床头下放了本书被人动过了而已。”霍锦臣蹬蹬瞪走到简雨浓的面前,一手接过她的托盘,一手牵住她往房里走。
所有人的脸上都很尴尬。
回想一下,霍锦臣好像确实没说掉东西了,那这个话题怎么就往简雨浓的家教上面引了?
薇薇尴尬得笑了笑,“她怎么也不解释一声,害的我们在这里瞎担心了。”
霍锦歌附和:“就是!就是!”
霍母脸色稍霁,“锦臣这个孩子也真是的,这么点事儿也值得闹。”
白瑶脸上的笑意零星,所有人都走之后,她还站在走廊上,眼神晦暗不明。
*
一进入到房间里,霍锦臣就松开了简雨浓。
“你怎么不解释?”
“你对着我的时候不是牙尖嘴利吗?”
“怎么就任由着他们给你泼脏水?简雨浓,你是不是本人?”
霍锦臣甚至捏住了她的脸颊。
“解释有用?”
简雨浓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有用。”
霍锦臣深深得看着简雨浓,“对相信你的人来说非常有用。”
“相信我?谁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简雨浓垂着眼帘,“其实刚才你说东西被人动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一跳。我怕不会是我迷迷糊糊带走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心虚!”
霍锦臣心里刚刚涌起的一丝怜惜,瞬间烟消云散,“带没带走东西,你自己会不知道?难道东西还会自己长腿了跳到你身上?”
简雨浓唰一下抬起头,证明自己才不是在心虚,“我那天睡你房间,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翻过你的书。”
“我知道。”
“那你刚才在别人面前那么说?”
“不那么说,难道让你在那里被骂哭吗?”
霍锦臣几乎是脱口而出,简雨浓凝望着他,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
霍锦臣被她那双滴滴娇的清水眼看的不自在,偏过头,“你是我妻子,只能被我欺负。哪怕是我妈也不行。”
“不是……”简雨浓的思维明显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那你是真的掉东西了是不是?那个很可爱的镇纸丢了?”
她蹬蹬瞪跑到书房里,还真的没找到。
“那个东西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简雨浓之上上下下都找了,还趴在地毯上,整个人都快要变成壁虎。
最后还是霍锦臣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扔到沙上坐好。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霍锦臣轻描淡写,手却在无意识得摩挲放镇纸的地方。
“那个东西是不是白如送你的?”
简雨浓试探得问。
霍锦臣的眸光瞬间凛冽,简雨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么看来,我确实最有作案动机呢。丈夫的房间里面还留着前任送的东西,我这个新婚妻子吃醋于是把东西当成是垃圾给扔掉了。”
简雨浓挑挑眉,“你说对不对?我又有作案的时机!还有证人!”
霍锦臣冷漠的侧脸矜贵又刻薄,“简雨浓,这里没外人。”
演什么恩爱?
要是真对他有意思,会把结婚证随便拿去垫桌角,会在心怀叵测的女人上来时鼓励自己丈夫开展新生活?
“好吧,好吧。我说正经的。你留着前任的东西完全都OK,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要知道有时候放下比坚持要困难得多。”
简雨浓忽然间说出这样的话,让霍锦臣很不习惯。
“说的好像你谈过很多次恋爱一样。”
在他面前装什么过来人。
简雨浓点头,“对啊!”
霍锦臣将简雨浓从头看到脚,“我看你是被甩的经验很多。”
简雨浓想说你不也是一样,但是想想又算了。
“东西怎么办?”
简雨浓转移话题。
霍锦臣把自己陷入到沙里,满脸淡漠,“丢了就丢了。”
简雨浓想想也是,对方都要结婚了呢,留着干嘛呢?难道留着传给子子孙孙吗?
霍锦臣忽然间站起来,从书柜里面开始收拾东西,简雨浓以为他突然间心血来潮打扫房间,躺在沙上看他忙碌。
“这种事情你们家不都是丢给女佣去做吗?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就差吃饭要人喂了吗?”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这一点,霍锦臣的大嫂已经告诉过她了。
“你过来。”
“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吗?”
霍锦臣瞪她,“你是别人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简雨浓,这种事还就得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