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霍锦臣失望的眼神,他离开时的摔门声,负面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将她包裹其中。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她存活的意义是什么?
对社会对家人朋友都没有帮助,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生而为人,真是对不起。
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却无法照进简雨浓的心里。
直到看到路边的酒吧,简雨浓跟着下车,走了进去。
……
简雨浓先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醉生梦死的状态中。
只是一个东方姑娘在一群外国人的酒吧里面看着十分醒目,尤其是她还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不停。
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好几个外国帅哥上来跟她搭讪,却都被简雨浓忽略掉。
她是真的来喝酒的,并没有交友的兴趣。
喝完之后,简雨浓就上了舞台,酒精在身体里面酵,她需要泄那股不安的躁动。
于是霍锦臣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舞台上疯狂跳舞的简雨浓,在舞台的中间,她抓着那根钢管,柔韧的身体扭转出各种各样的姿态,妖冶却不媚俗。
霍锦臣从来没有见过简雨浓风情热烈的一面,她的舞跳得很好,吸引了一群眼冒绿光的狼盯着她,团团围住舞台。
舞曲尾声,简雨浓忽然间抬手解扣子,她咬着唇,迷醉得笑着,口哨声此起彼伏。
霍锦臣知道简雨浓有多诱人,明明普通长相的女人,却在某个时刻会变成侵入男人身体的倾城女妖,勾人心神,吸人精气。
霍锦臣剥开身边的人群,直接跨步上了舞台,身上脱下来的西装直接将简雨浓牢牢裹住,然后把她从舞台上抱下来。
简雨浓无法动弹,挣扎了好几,忍不住叫出来,“救命!”
立刻有“骑士”上来为简雨浓保驾护航,“对不起,这位女士在喊救命。你必须放开她。”
霍锦臣脸色阴沉沉的,看着这些陌生面孔,倨傲道,“我是她丈夫!”
“丈夫也不能不顾妻子的意愿。更何况,你说的话无法证实。”骑士们仍旧不退让。
这里不是国内,大家看到男人打女人,只要说上一句这是我老婆,家务事你别管,路人一般都不会再插手。
可这里是国外,大人教训小孩子都会被邻居报警的地方,更别说简雨浓当众喊救命。
霍锦臣又不可能随身带着结婚证,他把简雨浓放到地上让她靠着自己站好,那股扑面而来的酒气让霍锦臣的脸色更加难看。
“浓浓。”霍锦臣叫她的名字,“你告诉他们我是你的谁。”
简雨浓睁开迷醉的眼,像是认真地打量他,可是霍锦臣知道,她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焦点。
简雨浓拿手点他,“我不认识你。”
霍锦臣:“……”
……
半个小时后,南城大使馆的人亲自来接霍锦臣,“主要是最近刚出了一件毕比较大的案子,女孩被当众带走,那个人谎称是女子的丈夫,但第二天就被人现那个女孩被抛尸在垃圾堆。这件案子在布拉格闹得挺大的。所以大家可能对您有所误会。“
霍锦臣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怀里面还抱着已经睡死过去的简雨浓,她对自己闹出来的这一出完全没有感觉。
刚才在警局,霍锦臣证明自己和简雨浓是夫妻关系之后,回头就看到简雨浓的梦口水都流了一桌子。
好嫌弃,他当时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地跟人解释这个智障是我的媳妇儿?
然而证明完了之后,他还是要带着这个丢脸的女人离开。
“谢谢。“霍锦臣向大使馆的人道谢。
今天这一出乌龙,可以说是霍锦臣人生中最丢脸的事情,没有之一。
……
简雨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简雨浓躺尸了好半天才坐起来,却现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简雨浓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上,衣服换过了,连内衣都没有穿。
昨天生了什么事情?
简雨浓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好像是在一个酒吧,她喝酒跳舞,隐约还有谁抱着她。
简雨浓心凉了一大截。
她不会趁着喝醉玩了一出419吧?
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霍锦臣端着托盘进来,“醒了?“
简雨浓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面又高兴又有点难受。
高兴的是,她没有出轨。
难受的是,她没有逃出霍锦臣的手心。
霍锦臣肯定又要逼着她去看医生治病了。
简雨浓低垂着脑袋不说话,霍锦臣已经在床边上坐下,举勺子喂粥喂到她唇边。
简雨浓惊了一下,她逃跑被抓回来,还喝了酒泡酒吧,被他现她一点都不单纯的样子。他居然还像以前那样对她?
简雨浓思细极恐,“这……是不是断头饭?”
霍锦臣莫名地看她一眼。
简雨浓摇头,“你是不是在这粥里面放了东西?芥末什么的难吃的东西?“
她还要再说,霍锦臣已经俯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