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浓很无辜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凶?这句话难道不应该她来问他吗?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霍锦臣板着一张脸,刀削一般的轮廓凛冽。
“你去吃饭吧。”简雨浓低下头,他还在生气呢,她还是选择退让吧,让他先消气再说。
生气的时候沟通都是无效的,
简雨浓尤其不想在大宅里面和霍锦臣吵起来。
霍锦臣的手却没有松开,时间静默,像是停止了脚步。
“不是说还没有吃饭吗?先去吃饭吧。”简雨浓的视线落在两个人交叠的手上,声音放柔。
“嗯。”
霍锦臣坐着不动,现媳妇儿的下巴好像又变得尖了一点儿,脸颊旁边圆润的弧度消失了。没有血色的唇,没有血色的脸颊,以及简雨浓虚弱的呼吸,都看得霍锦臣火大。
视线下移,霍锦臣的目光落到简雨浓的小腿上,上面涂着药膏,破坏皮肤原本的美感。
“怎么回事?”霍锦臣攥住她的脚踝,“怎么会弄伤腿?”
简雨浓想说话,可是积攒了那么多天的情绪一下子决堤,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哭什么?”霍锦臣的声音还有些别扭生硬。
简雨浓摇头,抬手盖住了流泪的眼睛,像只小奶猫一样呜咽。
一声叹息。
霍锦臣坐到床边,把简雨浓抱进怀里,刚才还只是呜咽的简雨浓双手揪住他的衣服大声哭出来。
眼泪全部都落到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霍锦臣抬手摩挲简雨浓的脖颈,一把冷漠的嗓子给强行揉的温和,“哭得那么凶,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简雨浓沙哑的声音一抽一抽的,“你是不是想离婚?”
一边说,她一边松开手,准备退出霍锦臣的怀抱。
霍锦臣的声音瞬间高了几个度,“你再说一遍?”
简雨浓泪眼模糊得看着他,扁着嘴,看到霍锦臣凶巴巴的眼神她还有点憷,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吼出声!
“你就给我一句话,你是不是想离婚。”
对待感情的态度,她就是这样直接。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拉倒,离婚,谁也不耽误谁,她也不是离不起。
霍锦臣盯着她,声音十分阴沉,“我让你反省几天,你倒是想到离婚了?”
反省?
简雨浓气笑了,“你也问问我为什么会和易楠盛在一辆车上,你转头就去照顾白如。”
“那不是你让我去找白如的吗?你不是很大方吗?现在又来挑剔,你是想把离婚的责任都扔给我?”
霍锦臣的态度真的很恶劣,简雨浓告诉自己要忍住,“我现在要睡觉了。要离婚,可以,离婚协议给我,我离开就走。如果是和我谈认错的事情,霍锦臣,我建议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不会想你沟通。”
霍锦臣坐在床边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傲慢十足地拍了拍枕头,挤着简雨浓在床上躺下,“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
简雨浓气得,这是要她滚蛋的意思是不是?好!那她滚!
掀开被子,刚刚往前面倾身就被一股力量给捞了回去,熟悉的男人气息紧紧贴着她,“连你也是我的!”
霍锦臣咬着她的耳垂道。
简雨浓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结个婚而已什么时候变成卖身了,突然间她的身形顿住,背后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你不是要睡觉吗?赶紧睡觉。”霍锦臣的手探入简雨浓的睡衣,“再提离婚试试。”
简雨浓忍不住呼痛,“疼。轻点,轻点。”
声音又忍不住哽咽了,委委屈屈道,“你老是欺负我。我那天是烫伤脚,从家里出去看医生,碰上了易楠盛。他带我去看的医生。”
霍锦臣的声音危险得上扬,“你不给我打电话?当我死了?”
简雨浓眼泪流得更凶,“我打了啊,我第一个就是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没人接。我真的太痛了。穿着拖鞋出去的。当时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霍锦臣把简雨浓抱入怀里,覆盖着薄茧的大拇指落到她的眼角,她哭得小鼻子都红了。
所以后来简雨浓是拖着烫伤的腿来找他,他当时忙着照顾白如,加上生气,故意冷落着生病中的简雨浓。
事实证明,这一招,伤敌八百,自伤一千!
“笨蛋!”
也不知道是骂他自己还是骂简雨浓。
佣人在门口敲门,“三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
霍锦臣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点?”
简雨浓摇头,她没有什么胃口。
她这样的吃货,也就是在生病的时候没有胃口。
霍锦臣摸摸她的头,吃的多的时候他嫌弃,可她吃的少的时候,他又担心。
“我想睡觉。你去吃吧。”
简雨浓翻了个身,在松软的被窝里面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