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浓嘟嘴,“小姨,和霍锦臣说不清楚呢。他一直都没有追究我那天胡来的事情,我还以为能气到他,看来是我多想了。他也不骂我,也不火,我们俩现在就是谁也不理谁,怪没有意思。”
雾深深给她一声呵呵,跟看小孩似的,“霍锦臣做的对。跟小孩子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气。就像我这个儿子一样,人小鬼大的,你越理他他越娇气,越容易蹬鼻子上脸,这才多大点啊。可见得尺进寸这是人类通病。跟年纪没有关系。你就是这里面一个典型。”
“小姨,我求你了……”
“我不管,你自己去跟霍锦臣说。这件事我不会给你撒谎。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占理。”
雾深深丝毫不犹豫地拒绝,“去什么港城读书?在南城,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你都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我一个人能照顾好我自己。我当年在国外不就一个人吗?”
“一个人?把自己照顾到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难受,想哭,简雨浓根本不是小姨的对手。
雾深深可是公关部经理出身,专门应对难缠的记者,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和她辩论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简雨浓也不再提这件事,反正准备好的东西都在这个随身的大包里,霍锦臣的司机也被她甩掉了,等她到了港城,到时候再说吧。难不成到时候还把她给抓回来?
雾深深带简雨浓参加茶道课,来了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
穿着日本和服的老师坐在台上,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只有简雨浓从一开始就兴趣不大。日本的茶道在简雨浓看来满满的都是如同强迫症般的仪式感,茶好不好喝其实是次要的。
一堆所谓的贵妇们时间真的这么闲吗?
她宁愿花时间看书,不想花时间在这种舶来品上。
悄悄地,简雨浓退出去,小胖子在隔壁的婴儿房睡觉呢。简雨浓不能进去打扰他,只好在休息区拿书出来看。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打破静谧的气氛。
“白总好。”
前台的两个工作人员站起来,声音恭敬。
“现在在上什么课?”
“今天是雅子老师的茶道课。”
这声音有点熟悉,简雨浓下意识地抬起头,眸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这里难道是白瑶瑶开的?
就她还能开这么一个地方来教大家豪门礼仪?什么鬼!
白瑶瑶没看见简雨浓,踩着高跟鞋如同领导巡视般往里面走去。
简雨浓默默等雾深深上完课。
“你这个熊孩子,我带你来上课,稍微不注意,你就跑到外面来了。我要是给你交钱了,以后你天天来这里逃课啊?”
简雨浓微笑,“小姨,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
“谁?”
“白瑶瑶!”
“看见就看见,南城这么大,她也还是要再嫁人的。来这里学习一下怎么笼络男人和回炉再造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豪门阔太是很有必要的。”
简雨浓忍不住笑了,“她啊,是这里的老板。”
雾深深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的精彩。
白瑶瑶的名声在这个圈子特别差,说她是一个失败的典型。雾深深不待见白瑶瑶是因为这个女人对简雨浓不好。
“走走走,这个地方以后不再来了。”
抱起睡醒笑呵呵流口水的小胖,雾深深和简雨浓一起回家。
在雾深深家里吃完饭,简雨浓待到晚上九点才离开。
走的时候雾深深正在哄小胖,分身无暇,简雨浓顺利离开,打车直奔高铁站,坐上最后一班高铁。
她给霍锦臣了一条短信:我今晚上在小姨家里睡,小姨夫不在家,小姨让我陪她。
短信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