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沈留白一眼,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写的,问题在于,这句诗中所表达的意思,说出了你的心声吧?”
“爱你,就是我的心声。”
我心里暖暖的,表面却叹了口气:“留白,你最近学的油腔滑调了。”
“不是我油腔滑调了,而是我比以前表现的热情了,让你体会到反差。”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我说不过你。”
酒足饭饱,在现场一众食客的注视下,我和沈留白离开了餐厅,总感觉背后射来的一道道炙热的视线,仿佛要将我融化。
“下面去哪?”
沈留白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我记得阳人的情侣,吃完饭是要去看电影的。不过我们有比电影更好看的东西。”
“什么?”
“生死大战。”
沈留白不给我多问的机会,将我带上车,引擎动,朝着西南方向驶去,大约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一个公园。公园的人很多,跳广场舞的大妈,灯光下下象棋的大爷,坐在石凳上亲亲我我的年轻人,组成了三个阵营,霸占了整个公园,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沈留白停好车,拉着我的手,漫步在公园静谧的小道上,这种饭后散步的感觉,让我怦然心动。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什么都不想,只是和爱人相伴与花红草绿之间。
果然这才是生活啊!
就在我意犹未尽之际,一个隐藏在公园之中的篮球场,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个公园,隐藏的很深,除了周围种满了植被之外,还用铁丝网圈了起来,里面铺着假的塑料草地,而且关着灯,似乎是那种定时开放的场地。也因此,才没有被震耳欲聋的音箱,以及制服统一的大妈们占领。
七拐八绕,终于到了篮球场门口,大门紧锁,这难不住沈留白,直接不动声色的伸出一根宛如银线般的狐狸尾巴毛,狐毛钻进钥匙孔里,几下就将锁打开。我们俩走进篮球场,坐在一旁的休息长凳上。
我一阵疑惑:“不是说有好戏上演吗?”
沈留白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双眼微闭,深吸了口气,片刻之后,他嘴角上扬,轻声道:“来了。”
几乎是沈留白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远处传了过来,是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一鼓作气的冲进了篮球场里,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马如龙。
沈留白用他的精气伪装了我们,马如龙没有现我们,只是蹲在另一个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赤-裸着上身,上面布满一道道抓痕,裤子也褴褛不堪,像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我小声问沈留白:“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这里?”
沈留白云淡风轻:“因为我给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