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沈留白刚将吕柯击退，黑色狐尾便如惊涛骇浪一般朝我袭来。

黑色海浪撞击在白色墙壁之上，出轰鸣巨响，沈留白完全替我承受了黑百合的全力一击，饶是他也出了一声闷哼。

黑百合根本不留半点余地，七条黑色狐尾连带着她的长，不断的抽打在沈留白的身上，只要沈留白稍有动作，她便会瞅准空隙，直接想沈留白身后的我起攻击。若是以前，有小小露在，自然可以保护我的周全。

但是小小露已经被我降服，她的力量也已经大打折扣。

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攻击，沈留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滚烫的血花溅在我的脸上，那么的烫，仿佛要脱一层皮似得，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自然是撕心之痛。没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受伤还无动于衷。

我想要推开沈留白，却根本推不开，看着黑百合的狐尾一下一下的打在沈留白身上，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留白，快让开！”

沈留白看着我，嘴角还挂着鲜血，却依旧是微笑的弧度：“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让你去和别人硬碰硬，这种事，交给你的男人去做就够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沈留白打断了我：“经历了这么多，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败在这里？”

说完，沈留白猛地一个转身，用自己的狐尾，挡住了黑百合的狐尾。与此同时，他看着黑百合，一字一顿：“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杀了你？”

“背叛家族，手足相残，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你觉得值得？”黑百合的攻击不停，但是对沈留白杀伤力最大的，还要属她的话。

因为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无论沈留白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值得？那沈留白就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孝之辈。

不值得？那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什么？

黑百合话少，但她的话每一句都诛心！

“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沈留白终于开口了。

黑百合却是一阵冷笑：“家族可以重振，我本以为，你和柳露真的可以重振狐家，我给过你们机会。只可惜，你们透支了我的信任！哥哥，我知道你高傲，但应该还没有高傲到自认为能够以一敌二的地步吧？”

“就算是死，你也碰不到柳露一根汗毛！”沈留白一字一顿的低喝道，眼神之坚决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