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重回平静，果果母亲看着我，脸颊再次恢复了从容：“现在你还有多少帮手？”

“帮手？”听到这个词，我不禁一阵叹息，觉得果果母亲很可怜。她是一个可敬的母亲，为了女儿，不惜从地狱归来。她也是一个强大的亡者，不仅拥有金刚尸和僵尸两种特性，也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但无论前提有多么优越，她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我甚至坚信，在此之前，果果母亲从没有战斗过。因为但凡是一个有战斗经验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这些英灵并没有生命，而是靠意念召唤出来的。英灵是永远都无法被杀死的，若是肉身被消灭，他们就会消散，重回那虚无缥缈的英灵殿，直到自己所效忠的主人再一次召唤。

果果母亲来杀我，并非是盲目的自信自大，而是单纯的缺乏经验而已。我甚至觉得，从一开始，周正就没有告诉果果母亲关于我的细节，因为周正心里很清楚，无论果果母亲赢了还是输了，最终的结果都是无法再去与家人团聚。

因为果果母亲违背了自然之法则，身为亡者，却从长眠的地狱归来人间。因此，留给她的只有两条路，魂飞魄散，以及化作游魂野鬼，无所依靠。因此，周正做了个一箭双雕的决定，若是我死在了果果母亲的手上，皆大欢喜，若果果母亲败了，也好皆有我之手，为果果母亲‘解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话任何场合都适用，将自己的讯息透露给对方，无疑是增加对方的胜率，对自己不负责任。

但是，我尊重果果母亲，不想让她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傻瓜一样输的莫名其妙。

因此我看着她，毫不犹豫道：“这些英灵，并没有生命，他们只不过是忠诚部下死后不散的意志。只要我的精力够强，无论你杀多少，我都能再召唤出来。”

闻听此言，果果母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这变相在提醒我，要擒贼先擒王，你难道已经自信到不把我放在眼里？”

“因为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母亲，更因为你是果果的母亲，除此之外，别无他意。”我凝视着果果母亲，虽然嗓音很轻，但是已经表现出了决绝的态度。这是我给予果果母亲的仁慈与敬意，无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承担。

果果母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抹自始至终初次绽放的笑容，一个僵尸和金刚尸绝对做不出来，甚至连很多人都做不出来的笑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果果会喜欢你，认你当干妈了。”

“说实话我很不愿意杀你，但事实证明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