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行提了新车的欢子像是身体被注入了一剂春药,做起事来效率提升了何止一倍,傍晚的时候就把与那两边接触后的反馈告诉我了,两边都一口回绝了与我见面。
开小赌场的李老板还好些,说了几句场面话,委婉推辞了,而放高利贷的说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不仅对我进行了赤裸裸的嘲讽,甚至还问候了我的亲人及祖上,欢子一开始还不愿意说,最后我以新车给公司其他人开作为威胁,才从他口中得知对方是如何贬低与痛骂我不开眼的。
放高利贷的是一个湖北人,有句多年的老话叫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说的就是湖北人聪明狡诈。不过这种带有地域性质的俗语要真的说起来,任何地方都能举出一大堆来。好人坏人其实是不分地域的,只不过这个放高利贷的正好是湖北人罢了。
欢子似乎有些担心我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之后会大雷霆,实际上他多虑了,对于与这两方接触,我只是抱着尝试性的态度,从未想过事情会一帆风顺。
酒吧,赌场,高利贷,这都是下九流行业,我在其中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尽管这一年多来,耳目灵光的或多或少的听闻过一些关于我的传闻,但那也仅仅是传闻而已,绝大多数人听完之后最多也就莞尔一笑,不会当真,因此有此结果,既出乎预料,也在合情合理之中。
如今看来正面接触是没可能了,那只能来硬的。
当我把想法与欢子沟通之后,这货差点惊掉了下巴,连忙问我是不是早上烧伤了脑子,这也难怪欢子会如此反应,因为我要准备做的事与我以往的性格出入太大,总结起来就两条,实力镇压高利贷让其屈服,冒充警察查赌场。
前者可是硬碰硬,这是我以往从来都是要避免的做法,后者则完全是违法的勾当。
如此做我有我的理由和无奈,许久以来,无论是对骁瘸子,卓赟,又或者虎子,我一直是抱着能忍则忍,能退则退的态度,一则是因为实力不够,二是心性如此,不愿争强斗狠。
可是其结果呢,不但没有摆脱危险,还处处受制于人,从来都是被动挨打。
眼下又多了个徐海,还有徐子铭,虽说就算我放手一搏也没什么胜算,可总比继续龟缩退让的强。
我并没有隐瞒太多,把目前的形势都和欢子说了。这小子听完之后难得一脸严肃,考虑半晌才有些想不通的问道:“那这与和放高利贷的和小赌场老板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完全没关系,苏小小继父的事需要这两方配合。“我说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苏小小父亲拿的那五万块,眼下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我只不过需要一个由头说服自己转变。
“那为何不直接带人把那赌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岂不是更简单一些。”欢子这小子最近智商渐长,以前我说什么,他从来都是闷头执行的,现在学会思考问题提出见解了,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难不成我手下的第二猛将有蜕变成谋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