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同意合作让我兴奋不已,这一年多来,我始终处于被动挨打地步,眼下忽然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虽说证据并不足以把卓赟徐海二人关进监狱,然而形势第一次朝着有利于我的局面展,想想这会卓赟与徐海定然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是以往不可能出现的情形。
“别高兴得太早了,先前听你叙说过的事情,虽说细节我不太了解,可大概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你们冒险把人救出来,第一时间没有报案,而是送到我这里诊治,如今人醒了,你们拿到的证据还能算证据吗?”兴奋劲刚起,老廖就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程薇此刻明显找到了同盟,开始对我进行讨伐:“宁浩,我怎么说来着?让你报警你不听,凭咱个人搜集的这些证据,能有多少法律效力?对方要是反咬一口说你诬告,看你怎么办。”
“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状况,但是早前的情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没走多远就被现了,这种事卓赟能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能不早作防范?我总觉得那会报警不仅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还有点把这姐妹两重新送入虎口的感觉。”程薇的责难并没有让我生气,对于此事的处理方式有些矛盾是正常的,她考虑的角度与我不同,但目的却与我一样,都想让卓赟之辈受到法律的制裁。
姐妹两因为我的一席话有些动容,看我的眼神也有了变化,若说早前还是一种感激的话,此刻则多了份亲近。
“你总是把人性想的过于丑恶,我不排除公安队伍里可能有为恶势力提供保护伞的人,可那都是极个别的,绝大多数还都是愿意为了正义撒一腔热血的。”程薇有些气恼,还在压制这火气。
我此时不想与她探讨人性的问题,这个话题太大太广,与其浪费时间纠结这个不可能有定论的议题,还不如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今后怎么做,特别是这两个姐妹,冒着这么大风险救出来,到手的两张好牌不能就此浪费了。
“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也知道其实只是极个别的害群之马,但是你不能否定有这种可能性,最起码如今卓赟虽然着急,终归还没摸清是谁搞的鬼,若是冒然报警,即便我所担心的事不会生,可以卓赟的手段,想打听到是谁救的人,再利用自身或者别人的影响力,或多或少都能改变事情的进展方向,就像老廖说的,对方要是有了准备,很可能就会把被动化为主动,甚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我耐心解释着,这会可千万不能自己人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程薇还有她的作用,特别是在这件事上,媒体方面几乎可以影响一件事的走向。
老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年纪轻轻考虑的倒是挺全面,心思细腻是好事,但是别因此就束手束脚,你们的事我不会参与,不过我可以提供点建议。”
有老廖这一插话,我与程薇齐齐看向了他。
老廖微微一笑,从墙角的纸箱里拿出一碗泡面,又去厨房烧了开水,或许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等他回来之后我与程薇的那点小冲突已经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老廖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件事你们想正面攻破基本没有可能,从实力上讲你们双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这就跟打仗一个道理,明明实力不够,非要去攻破一座城池,纯属自杀行为。所以……”说到这,老廖眼珠一转,闭嘴了。
最恨就是这种关键时刻卖关子的,把胃口吊起来又突然刹车,就跟被女人勾的春心荡漾欲火焚身时,正欲提枪上马,却被硬生生止住似的。
“说啊!”不光我,除了老廖之外,房内其余人等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廖嘿嘿一笑,这才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毛主席曾说过,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