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然而任何事都有正反两面,一年多来经历了种种磨难,也得到了数个女孩的青睐,这或许又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句话。
眼前的夭小妖就是其中一个,她不是最漂亮的,更不是最温柔的,甚至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愿明示心中的感情,可却一直如此坚定的喜欢着。
我不傻,更不是无情,自然能看出她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绵绵情意,而我一直无耻的装作不懂。
我在几个女孩之间犹豫着,不知如何抉择,并非我喜欢这种感觉,只是每当我想做出选择时就会现,我亏欠她们任何一个,无论怎么选,都会对另外几个造成伤害,而后我就会慌忙逃避,把这种情绪从脑海中赶出去。
其实在夭小妖这里,我处理的最为妥当,当她没离开SZ时,我就相当于委婉的拒绝了这份情意,我一直以为此生再次相见的可能并不大,她心中的那点朦胧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很快淡忘,然而造化弄人,这才几个月我又见到了她。
“小妖,天都快黑了,就算去也得等明天啊,何况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考虑,这样直接去找虎子也太莽撞了。”我赶忙向公羊胄投去求助的眼光。
“宁浩说的对,这事还得谋划谋划。”公羊胄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这老头完全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大男人做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这毛病你再不改掉以后还得吃亏!”夭小妖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让我感觉她这话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我也想雷厉风行果决一些,现如今不是没办法嘛,你看我现在的身份,下了山怎么办?火车不能坐飞机不能打,难不成学点点那师徒两一路走过去啊?你知道虎子在哪吗?那可是东北啊!靠双脚走到估计到那都能过春节了。”这话我还真不是乱说,从福建到东北两千多公里,全靠双腿走的话最起码得两个月,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赶到吉林还不得一月下旬了,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赶过去还有个屁用。
夭小妖一听愣住了,可能这才意识到我如今是被通缉的,她想了想,眼珠忽然一转。
“师傅,这事你想办法解决!”不是请求的口吻,完全命令的语气,记得最初那会这丫头在公羊胄面前挺乖巧的,这几个月没见怎么突然有造反的趋势。
公羊胄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捋了捋下巴上的花白胡须,过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丫头,明知为师不愿插手世俗之事,还要我帮忙,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只要此事了了你能收心跟我静修……”
夭小妖刚要欢呼一声,听到最后小脸又垮了下去,我不知道静修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这老头真想让夭小妖出家研究佛学什么的?这样一个娇俏可爱的小丫头若是剃了头穿上缁衣,整日跪在青灯古佛旁……我不敢在想下去了。
“今天太晚了,好好歇上一晚,明天再下山吧。”公羊胄有些不满的瞥了我一眼,好像我拐了她闺女似的,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这种事能怪我吗?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就被敲门声吵醒,夭小妖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收拾停当,上身卫衣下着牛仔裤,婉如初见时的打扮。
“赶紧收拾,该出了。”见我有些出神,她白了我一眼,把双肩包往外床上一扔,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
“快点啊,还什么愣?”
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江湖儿女了,也不管我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的尴尬,完全没回避一下的意思。
当着她的面我穿上裤子套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而后开始收拾行装。
“这些野外用的东西别带了,用不到。”我开始往包里塞毯子什么的,夭小妖急忙阻止。
“你还真想走着去东北啊?师傅都安排好了。”夭小妖又补充了一句,看来这丫头再敲我门之前已经去折磨了一番公羊胄。
清晨的武夷山还是有些清冷的,山风一吹,鼻腔里会有麻麻的感觉,几个喷嚏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