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着,俞景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的反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
“也许吧,这不好说,毕竟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是生育有时候真的是件奇特的事情,没准的,有人是你这种精液质量,却还是有了宝宝,但几率很小很小,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该死!”俞景澜的脸上先是扬起惊喜,继而又冷凝成冰霜。
他错怪了宋茵,他真的错怪了宋茵。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俞景澜眼神冷厉的有些骇人,阴沉的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冷酷和凛冽看向浑身哆嗦的刘一寒。
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打在他的脸上。“刘一寒,你这个混蛋!”
“啊——”
“俞先生?!”刚进门的高院长也吓了一跳。“你这是?”
俞景澜回头看到了高院长,直接拿过那报告单,对高院长道:“高院长,不好意思,我怀疑这个刘医师的职业操守有问题,证据嘛,我会在三日之内送上,我要起诉他,让他从此在业界无法混下去!”
俞景澜又冷眼扫了眼刘一寒,冷峻的身影上迸出阴寒的气息,刘一寒,刘蔓黎!阴沉着一双锐利的鹰眸,俞景澜俊寒冷酷的脸上染上愤怒之色,他们居然敢涮自己!
所有人都被俞景澜刚刚那样阴沉的怒火震慑到,那一瞬间,俞景澜身上迸出来的怒火直接的将化验室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俞先生,我错了,是我的工作失误,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误吧!”扑通一声,刘一寒跪了下来,拼命的对着俞景澜磕头着。
高傲的扫了一眼他们,俞景澜朝门口走去。
他错了,错的离谱!他的胸腔巨震,瞪孔蓦然一张,忽觉手脚冰凉。
坐在车里,点燃了烟,深吸着,原来真的错了,错的离谱,是他将她推离了身边,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害了宋茵。
为什么会这样?抚着疼痛的太阳穴,俞景澜喉结滑动着,闭上眼,脸庞紧绷着,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喷出出来,映出一张痛苦不堪的俊颜。
虽然竭力的在压制着,可是那痛却如同渗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里叫嚣着,让俞景澜脸色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双凝聚着万般痛苦的黑眸让人几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没有宋茵的消息。一向从容的神色从他俊美的面容尽数褪去,只剩下惨灰的一片。
茵茵,你在哪里?对我失望至极了是不是?
那样深沉而残酷的打击,仿佛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剧烈无比的痛楚,他却泄不出。
他要怎么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亲口指责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样否认,连刑家白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么?他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个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脸上青筋暴凸,喉管处格格作响,他痛苦地仰头望天,那自胸腔深处的撕裂无声,将他片片凌迟。那样痛,他不会爱,他爱的不够坚持,不够纯粹。
他怎么会怀疑她的忠诚呢?
为什么他这么混蛋呢?
他惨笑一声,胸腔内空空荡荡。充满血丝的眼里有着脆弱的绝望,“茵茵,你在哪里?”
R市。
宋茵没有拒绝刑家白,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岁,很慈祥,一个人住一处平房,四合院,院子里养了很多花,绿树成荫,鲜花缭绕,一进院子就感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静了许多。
姨婆很热情,接到刑家白电话,就立刻收拾房间给宋茵。
“姨婆,谢谢您!”宋茵看着收拾一新的房间,一张书桌,衣柜,床上铺了新的被褥,不奢华,却透着温馨,壁纸是素色的兰花图案,祥和素雅。
姨婆去弄吃的,房间里只剩下刑家白和宋茵,深呼吸,有一股极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尖,只觉得好闻极了,宋茵不自觉吸气,想要闻得更清晰一些,却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
因为昨夜的告白,让两人在相处都有些尴尬。
宋茵极力让一切自然些,可还是很尴尬:“邢、邢大哥,谢谢你!”
刑家白微微一怔,看她这样,心里了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气,也不要这么拘谨,希望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不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变。”
宋茵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刑家白笑道。
宋茵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悲凉之意,心里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