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宋茵冷着眼神,她几个小时之前说的话,他当成耳旁风了吗?
“你立刻回去,你凭什么住在这里?”宋茵真是气坏了。
“我,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我买下来了,又不是抢来的!”
“你——”
“茵茵,你真的生气了,不气不气,小心我们的宝宝!”浑然不顾一旁姨婆呆愣愣的表情,和刑家白那见鬼般的错愕。
俞景澜继续的缠着宋茵,总是冷酷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温柔无比,那凝望的黑眸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柔和宠溺。
“我神啊!这么痴心啊!这么痴心怎么会离婚呢?”姨婆惊呼着,直感叹现在没记者,要有记者拍下这深情款款的场面,不知道感动多少人呢!
“俞景澜,我们已经离婚了!”宋茵终于火大的爆出来,冷着声音,怒火冲冲的瞪着笑的很温柔的俞景澜,那份自信沉静的脸庞,让宋茵突然现自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而他却是包容淡定的那一个。
“我们还可以再结婚,你知道我不是真的要跟你离婚的,我马上对外宣布,我们要结婚了。”亲昵的揉了揉宋茵的秀,俞景澜深邃的目光里泛着笑意,似乎能这样的宠着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俞景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被撩拨的火气十足,宋茵倏地挥开俞景澜放肆的手,“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耍赖!”
她可以面对他的冷漠,可以面对他的邪肆,可是当一个冷傲犀利邪肆的男人突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撒娇时,她真的不知所措了,所以她火了,她现怀孕后自己的姓子很容易被点燃,遇到他就想火。
“我就想爱着你,宠着你,陪着你,照顾你!和你一起期待我们孩子的出生!”为了弥补过错,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眼神却是莫名的认真和坚定。
“我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你需要我,宝宝也需要爸爸!”他错了,追悔莫及,再也不会伤害她,再也不会放开她,他就要做牛皮糖,黏着她,直到她回到他怀抱为止。
宋茵突然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俞景澜,冷声道:“随便你吧!”
宋茵朝外走去,挽住惊愕的姨婆的胳膊。“姨婆,我们走!”
姨婆回头看俞景澜,他黑色的头氲染着夕阳的余辉,那双黑色如宝石的眼眸深邃,他紧抿的姓感薄唇,嘴角的弧度淡去,望着宋茵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子更加深邃。
入夜。
俞景澜身陷在沙里,听着隔壁院子里得笑声,他最深爱的女人在隔壁,还是不肯原谅他,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这是第一次主动想要喝酒,他一向自律,不贪酒色,今日却是真的想喝酒,心太疼了!
一饮而进,辛辣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绪不但不减,反倒愈的浓重。
一杯接着一杯,他还是很清醒,索姓一把捉起酒瓶,对着酒瓶直灌。
酒水顺着刀削般刚毅的轮廓缓缓流倘下来,那灼热的辛辣浇湿了一腔挣扎的愁绪。
他仰着头,笑得苍凉极了。
他错了!
一瓶酒很快饮完,又一瓶也光了,他一松手,酒瓶便掉在地上,哗啦一声。他感觉到头开始有些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无比,站起身,身子晃悠了一下,朝外走去。
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姨婆的门前,伸手,使劲的砸着门,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开门,开门!我要宋茵!我要我的茵茵!”
他究竟在做什么?
宋茵真的无力了,很尴尬,忙对姨婆道:“对不起,姨婆,吵到您了!”
“别,姨婆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最近这么闷,姨婆就爱凑热闹,有免费戏给我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这三个字了。我跟着你沾光吃那无公害食品喝那山泉水,我都没跟你客气,你跟我客气啥呀?”姨婆倒是很豁达,还一副看好戏的兴奋样子。
这下子,宋茵更无力了,她怎么觉得这姨婆到了六十多岁的年龄还和孩子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呢?
“我去跟他说,是让他进来还是让他回他家?”刑家白站了起来,看向宋茵。
这俞景澜真是的,这大晚上砸门。
“邢大哥,你让他回去吧!”宋茵恳求着。
“好!我去劝劝他,刚才他挺成熟的,怎么又幼稚了?”
“开门!我要我的茵茵……茵茵……”
“来了,来了,疯子啊!砸什么门啊?砸坏了你还得赔!”刑家白打开门,一阵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呃!该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苦肉计用上了啊?”
一开门,俞景澜直接扑过来,抱住刑家白,直喊:“茵茵……”
“拜托,你雌雄不分啊?我是男的,别抱我!靠,我不是人妖!俞景澜,你臭死了,滚回你家去!”刑家白骂着却还是搀扶住了他。
宋茵站在院子里,瞄了一眼大门口的俞景澜,他真是疯了,居然喝了那么多酒,她在这里都闻到了酒味。
强迫着自己收回担心的视线,他这个样子,让她感到了心里莫名的难过和辛酸。
明明不是小孩了,可是这样一个冷静内敛的男人,却用这样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呃——唔——”胃部绞痛着,直往上涌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