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澜和宋茵相看一眼,都很无力,因为海宝蓝说话太直白了,也许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直白的人。
“既然你们不愿意进去,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门口杵着了!对了,这是我卡号,每个月五号,把工资汇到我卡里!我喜欢准时,请不要拖欠工资!”丢下这句话,海宝蓝提着行李进了小院。
院子外,俞景澜和宋茵呆了片刻。
宋茵看着俞景澜手里的纸条,喃喃低语:“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叛逆时候的姐姐!”
“或许上苍这样安排有他的深意吧!”俞景澜揽住宋茵,两人离去。
海宝蓝走进来时,就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天空,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那样的深沉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时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再快一点,在快一点,也许,宋思桐就不会有事了!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他却依然无法面对宋思桐因为自己死去的噩耗。
海宝蓝把行李放在门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刑家白居然没有现,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了,而忽略了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
他们说,这个人不配合做复建,又说他答应了!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很重视他,所以不惜花重金来找人照顾他,他们说一定要让他康复,因为他才二十七岁,很年轻,可是年轻的人多了,总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确定,她观察着他!
据说他叫刑家白!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当她站立在刑家白的面前时,刑家白回神了,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整个人呆滞了,像做梦般得喃喃低语:“思桐——”
那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突然在看到她时就惊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的惊喜状态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海宝蓝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问道:“思桐?”
刑家白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海宝蓝一惊,想要抽回,他喊道:“思桐,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思桐,你没死?是你吗?”
海宝蓝皱皱眉,完全没听懂,似懂非懂,摇头。“我不是思桐,我是海宝蓝!原谅我不得不敲碎你的梦,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是刑家白吧?”
刑家白一愣,恍惚了!
仔细看了看她,那狂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样的一瞬间,他狂喜的容颜上立刻被浓重的失落代替。
海宝蓝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哀伤的眼神,就见他,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喃喃低语着。“你不是思桐!我亲眼看到她下葬,你怎么可能是思桐呢!”
他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出来的,似乎带着哽咽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海宝蓝明澈的眼,有着不知所措的惺忪和迷茫,她很是不解。“我长得很像你说的思桐吗?”
刑家白垂下眼睫,很轻的声音,缓慢的语调,道:“是的,很像。”
海宝蓝低头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男子,他很高大,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怔怔地望着那只手,刚才握住自己手得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哀伤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我叫海宝蓝,如果你是刑家白的话,我就是你的特护!有个叫俞景澜和宋茵的人雇了我,来照顾你!”海宝蓝自我介绍。“他们很担心你!”
刑家白愣了愣后,又抬头看着她,愣,半晌,剑眉一皱,自嘲一笑:“是巧合,还是刻意?上天还真是体恤我这一颗愧疚的心!”
海宝蓝诧异的望着刑家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刑家白又看看她,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是思桐,他的愧疚仍然在,那是无法弥补的一种愧疚,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存在。
刑家白转动轮椅,朝屋子里滑去。
海宝蓝一愣,上前,推着他。“嗯!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隐私,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