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烧了一夜,当风铃儿再度清醒时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自已全身酸疼、乏力,尤其是某一处更是涨满了疼痛,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才转身,她居然看见荣翰池就躺在她身侧。
此刻的他赤裸着上身,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紧闭的眼睛,但轮廓深远的五官却是如此的充满魅力,尤其是那双薄薄的唇微抿着,显现出其刚毅的脸部线条……
想到这儿,风铃儿的小脸赫然绯红,她没想到他会要了她,更没想到他居然要了她一整夜。
而他,是那样的笨拙和出于本能,让她觉得既幸福又难过,昨夜,他到底后来没有喊苏妍的名字,可是,他知道和他欢好的人是谁吗?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离婚了!
昨夜他醉酒,清醒后,只怕不认账了吧?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天哪!这下又该怎生是好呢?
她该拿什么脸再面对他?是她自己主动跑来的,她有什么脸面面对他?
还是赶紧趁他尚未清醒时离开吧!
风铃儿强忍着疼痛,勉强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逃走了!
荣家。
“董事长,这个是少爷和夫人昨夜的录像带!玛丽已经剪接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生米真的煮成了熟饭?”荣柏宽虽然知道下了双重药,但想到上次风东年下药被池还是逃脱了不免有些担忧,所以这次他下了春药和迷幻药,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玛丽说是在一起了,属下没有看这个录像带!”
“嗯!寄给风东年一份,一份寄给池!不要留任何的蛛丝马迹!少爷可是很聪明的!更不要让他知道是我们插手的!懂吗?”
“是!”那人立刻去办了。
荣柏宽的脸上渐渐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奸诈无比。
当中午十点,荣翰池捂着剧痛的头从宿醉里醒来时,看到自己浑身赤,裸,被单下的自己没有穿一件衣服,而昨夜那样的一切——
他努力的回想,努力的想着,却,忽然眼神滞住。那……床单上的东西是什么?红色!片片如梅花般的血迹,而他的分身,他一低头,该死,这分明是有过那事的样子吧?
猛然想到了什么,昨夜,他跟妍妍上床了?呃!不,不是妍妍,妍妍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做?妍妍也早已不是处子。
可是这个,这个落红又是谁的?这现在他头脑里打了一个激凌,再结合在昨夜的感觉……
天哪!
荣翰池猛地拍打自己的头,懊恼在心底燃起,他昨夜到底和谁上了床?
荣翰池起身,去沐浴,然后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要走,可是一回头看到那床单,忍不住又走了回来,一把揭起床单,包了起来。
这上面的血迹,到底是谁的?
他懊恼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只感觉昨夜一切都像是一场春梦,什么样的女人,在经历了这样一夜后,离开了!悄无声息……
荣翰池坐在总裁室抽烟,他喷出一个大烟圈,又喷出一个小烟圈。
然后,他凝视着两个烟圈在室内扩大,扩大,扩大……终于扩大成一片模糊的白雾,迷蒙在眼前。
他凝视着这白雾,雾里浮起一张鲜明的脸,纤细的眉毛,活泼的大眼睛,总是喜欢嘟着的红唇,一说话,就会眼睛含笑双眼盯着她,爱笑爱说的那张嘴……他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到许多年以前。
听着那张小嘴喊他:“池哥哥——”
他曾经誓这一辈子不会背叛自己的爱情!
可是,他还是背叛了!
他曾说过不管苏妍是谁,是不是他的妹妹,他都爱她,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愿意默默的爱着她,可是现在,他竟然失去了这个资格!
沙上的手提袋里放着昨夜酒店的床单,染血的!
他带了回来!
离开酒店的时候他想要问昨晚的那个人是谁,可是话到嘴边,竟没有勇气问出口,他怕负责,可是想到昨夜的女人在丢了处子身后竟然逃离,他便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走?
该死的!他竟然开始对陌生的有过一夜情缘的女人有了愧疚之心,该死的!荣翰池!
他咬紧了烟蒂,牙齿深陷进了烟头的滤嘴里。
心底有一阵痉挛的抽痛,痛得他不自觉的从齿缝中向里面吸气。
为什么?他恼怒的自问着:为什么要那样鲁莽?为什么要借酒浇愁,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明明是妹妹却还是忍不住的去爱着苏妍?为什么他会忍不住的跟陌生人生了关系?他曾是那样坚定的一个人,却被自己给毁了!
爱情,他的爱情,被他毁了!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昨晚的感受,那种柔软的唇边的温存,那轻颤的身躯,她那炙热的嘴唇,她身上那甜蜜的醉人的馨香……
他猛然站了起来,觉得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荣翰池,你不能再想,忘记吧,忘记吧!
他踉跄着走下床来,踉跄着冲向了洗手间,
他把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给自己淋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然后,他冲回办公室,冲到桌前面,必须找点事情做一做!必须!
可是就在他要看文件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他心里一晃,沉声道:“进来!”
“总裁,这里有一份快递公司送来的礼物,要您亲自签收!”秘书把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