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泱抬起头来，她没做完，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田晓乐敲门进了总裁室，卓永昶看完分析，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辛苦了，田秘书！”

“应该的，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出去吧！”卓永昶淡淡开口：“让苏秘书把她没做完的也打印出来，我现在要看！”

“是！”田晓乐点点头，转身出来时，却带着点诧异，真的不知道总裁在想什么，这种分析，让她和苏映泱两人同时做，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映泱接到通知，立刻将自己分析了大约五分之三的报告打印出来，然后存稿，才进了总裁室，刚好，慕津枫也来了。

“总裁，我没分析完！”苏映泱硬着头皮老实说道，把自己的报告递到他面前，带着点茫然，也带着点窘迫，低垂着小脸。

慕津枫微微的讶异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卓永昶，又看看映泱，没有说话。

卓永昶眯起眼眸，将她茫然无措的小脸紧锁眼底，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眼报告。

她画了表格，表格很完美，益处和不足都详细归类了，很详尽的分析报告，文字阐述也很到位，语言犀利，毫不客气的指出不足，可以说很专业，跟田晓乐的相比，她的多了点一目了然的清晰和详尽，分析的更为透彻，只是效率有点低。

不动声色的低头看着她的逐条分析，卓永昶的眸中闪过一抹微微的讶异，因为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见。

映泱等着他的批评，总裁室里很安静，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慕津枫手里把玩着手机，也不着急说事，更不急着离去，反而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两人。

不多时，卓永昶抬起头来，映泱微微垂着眸光，下意识地抬眸，对上卓永昶漆黑的眸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注目，那里带着她不熟悉也看不透的深邃，那目光紧迫得让她窒息。

终于，卓永昶低沉的声音响起：“苏秘书，你有什么话要说？”

“无话可说！”苏映泱低低地开口：“是我太无知，效率的确太低！”

卓永昶静默了几秒，又是说道：“苏秘书，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在为难你吗？”

“是我的错！”映泱指甲陷进了掌心里。“总裁没有为难我！”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慕津枫狐疑出声，觉得太过奇怪。

苏映泱不安地僵在原地，希望卓永昶要批评的话就快点，她也做好了被批的准备。

但是，卓永昶却沉默了半晌，视线锐利的扫过她的脸，俊容上一抹淡漠，幽幽说出一句话：“分析完这个，立刻交给我，关于你的处罚，等下你交给我完整的分析报告后，再给你！”

映泱的心里一闷，只能点头。“是！”

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卓永昶冷冽的男声再次响起，带着如箭一般犀利的锐气直刺她的心扉：“如果没有起码的效率，都像你这样磨磨蹭蹭，下一次投标，我们依然是败的！这点简单的事情做不好，那么你也没有资格成为的我的秘书，甚至连卓氏你都没有资格进来，更别说你将来有可能接管苏氏。”

慕津枫微微一怔，看向映泱，却不能替她说话，卓永昶说得对，她将来接管苏氏，自然需要好好磨练一下，只是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岂不是戳伤她的自尊心？

卓永昶又是冷声说道：“出去工作！”

“是！”映泱心里闷闷的，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想哭，她不是爱哭的女人，可是却莫名鼻头一酸。

慕津枫看映泱有点低落的样子，不由地开口：“总裁，苏秘书才开始工作，经验自然不足！也许以后——”

“商场如战场，没有人给你机会儿！”卓永昶打断了慕津枫的话。

“慕特助，总裁说的对，我效率是很低，需要提高效率。”映泱不由地开口。

卓永昶凝望着她转过身来的小脸，眸子里很平静。

慕津枫倒有点吃惊了，这女孩子，倒是很坚强，被批评，还能清醒认识自己的错误，着实难得。

映泱也觉得自己确实有错，原本是甘愿接受批评，“总裁，慕特助，我出去了！”

等她离开，慕津枫不由地开口：“昶，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

“有吗？”卓永昶挑眉，望向慕津枫。“没人逼她，她若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她终究是个女孩子！”

“但她是苏茂东选定的接班人，我跟苏茂东有言在先，教会她一些东西，我不食言，至于她怎样，那是她的事情！不能接受，她可以离开，商场要比这严酷的多。”卓永昶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