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实在不想再吃了,太甜了!你就饶了我吧!”
“那过来吃碗长寿面吧!不耽误几分钟的!”
沛馨见贺钰如此,还是有点内疚的,但是还是拒绝了。“忙完这一阵子吧,我请你,我实在太累了,困死我了!”
贺钰没应。
“贺钰!”沛馨声若蚊呐,目光平视贺钰的下巴,有点心虚且求饶。
走廊上,夜风袭来。
周遭一片安静。
贺钰被沛馨可怜兮兮的目光打败,终于脸色沉下来,却还是点点头。“那你休息吧!”
他没再做任何留恋,转身朝着自己房门走去,笔挺的衣角随着宽阔的步伐起落,熠熠生风般,周身是一片凛然的肃杀。
沛馨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时候,贺钰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她远远地望着,终究还是没有追过去,她不希望自己被贺钰左右,即使是朋友,她不愿意看他难过,但也不代表她可以纵容暧昧滋生。
把某些可能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干脆点要比优柔寡断更负责,对自己,对他人负责。
沛馨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拿出在何晨那里拿到的记忆卡,那上面有沛馨的照片,她却百思不得其解沛馨的照片为何会跟何晨认识,并且过去了那么多年,照片又出现了!
想了好久,她放下记忆卡,躺在床上,终于到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早晨起来离开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对面贺钰的门也打开了。
沛馨微微一笑想要打招呼,却在看到出来的人时微微一怔——
不认识!
是个女人!
很漂亮。
贺钰家里一大早出来个女人?
新的女朋友吗?
沛馨松了口气,就说嘛,贺钰怎么可能喜欢自己,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贺钰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呢?
既然这样,她以后不用担心了!
能从贺钰住的地方一大早出来,一定是关系匪浅的女人。
沛馨了悟地笑笑,没有打招呼。
但那位女士却对她笑了笑,或许是出于对邻居的友爱,或许是这人高素质,待人礼貌。沛馨也回以微笑,略一点头离去。
沛馨下楼,那位女士却没有下楼。
沛馨去等公车的时候看到贺钰的车子从站牌前经过,那位女士就坐在副驾驶上。
贺钰一脸冷沉,那位女士优雅地笑着,似乎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她还瞥了一眼沛馨,那眼神别有深意。
车子远去,沛馨笑笑,感叹这世界,所谓爱,所谓感情,也不过如此。
只是自己却有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慨。
沛馨来到单位的时候看到厉宸睿从里面往外走,眉眼疲惫,看起来没有睡觉的样子。他还是昨天去夜色时候那身西装,衣衫有褶皱,应该是彻夜未眠。
“厉队!”沛馨走过去,打了招呼:“那头驴找到没有?”
“没有!”厉宸睿道。
“难道不是那头驴?”沛馨有些失望。
“那头驴没有找到,但是它的儿子找到了!”厉宸睿眉峰松动,唇边似乎有了一丝笑意。“不过不是马,也不是驴!”
“啊?”沛馨不解。“不是马儿,也不是驴那是什么?”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谚语,叫做马生骡子驴是爹?”
沛馨脸一红,她当然听过,只是比这更粗俗。
“那接下来?”
“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回来再说!”厉宸睿往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转头问她:“你会开车吧?”
沛馨一怔,点头。“会!”
“那送我回去,我一夜没睡,怕开到道路护栏上!”
“可是我——”沛馨想说她也没有睡好,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她开车也比他好不哪里去。
“我一会儿还回来,你得负责把我再载回来!”厉宸睿已经决定了,根本不给沛馨拒绝的机会。
见厉宸睿说的应该,又是上司安排的,她只好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跟他一起去开车。
她拿了驾照好几年,开车的时间很少,沛家给她配的车子太豪华,一百多万的车子实在不适合开来上班,所以她从来不开,另一方面也因为她对沛家有恨,不想享受沛家奢华生活的同时做些报复的事,那样太矫情。
厉宸睿打开车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就闭上了眼睛,“世纪天堂B座9号楼,你知道路的,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