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无言,昨天的下午,和今天一大早,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她昨天的确丢人丢大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厉宸睿会怎样,他是不是也很恼火,今天早晨读了检讨后也没有说什么,沛馨一度以为他是没有生气,但是,节奏貌似不对吧!按照他平时的表现,不该是很生气的吗?为什么表现的如此的淡定呢?
这会儿接着万景鹏的电话,沛馨有点心不在焉,直接道:“你愿意上来就上来好了,我不怕什么,昨天万慧鹏已经说了,我现在什么威胁都不怕,万景鹏,你觉得合适的话,你上来就是!我是不会下去跟你见面的!”
说完,沛馨挂了电话。
虽然嘴里说的很强硬,但是沛馨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万一万景鹏真的上来,自己如何面对?
她在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竟然真的等来了万景鹏。
当他站在门口,以一种沉寂中隐忍着狂怒的表情盯着沛馨的时候,沛馨的手在身侧忍不住地握紧,她的眼中也带着戒备的犀利。
“你到底要做什么?”沛馨冷声开口。
“我来找回我的未婚妻!”万景鹏开口。
“你做不到!”沛馨冷声拒绝。
“是吗?”万景鹏却不以为意,“我要试试!”
“随便你怎样,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着,罗琳不在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里现在只有沛馨一个人,万景鹏进来,她一个帮手都没有,但是她觉得万景鹏也不会做很出格的事情。
她不再开口,本来鉴定的事情就让她感到全身无力,一想到以后还要按照蔡正弘爸爸的意思行事,沛馨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色彩可言,到处都是灰暗不明的,看不到尽头,可是万景鹏却偏偏这么刺激自己,她无法告诉万景鹏自己不是沛馨,但是,她完全可以无视。
沛馨那双清冷的黑眸里带着冷沉的防备,那么清晰的拒绝,让万景鹏不由得眯起眸子。
那一刹那,万景鹏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她防备,让他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一如七年前,沛馨闹脾气跟他说分手的那时,此刻,面对着沛馨,一样的容颜,却又似乎不同!难道七年,真的改变了太多吗?
而沛馨这副样子,这张清冷的小脸,异常的清瘦,柔弱的下巴,苍白的唇角紧抿着,黑有一点散乱,丝后面那双大眼格外的清冷,带着戒备,带着疏离,带着漠视,如同抵御猎人的小兽。
就这么僵持着,因为一时气愤而胸部随着呼吸而起伏,她的眉头轻皱,冷漠地开口:“这里是办公室,万先生还是赶紧走把!”
说完,沛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看万景鹏一眼。
被彻底无视,万景鹏怔愣了片刻后,心头的怒火再次狂烈的燃烧起来,那双眼眸里盛着愤怒,人也跟着走了过去,立在沛馨的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阴冷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沛馨,我倒是小看了你!”
万景鹏活到现在,没有失败过,唯一的一次失败就是沛馨提出分手,七年前她提出分手,七年后,她不要他!
沛馨微微地抬起头来,黑眸里带着淡漠盯着头顶上盛怒的万景鹏,手在身侧握成拳头。“我没有万先生说的三头六臂,我只是觉得感情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万先生不要再从我这里浪费时间!”
一时之间,两个人再度僵持了下来。
万景鹏微微垂头,目光犀利,却在瞬间目光陡然现什么,一瞬间定格,他的视线落在沛馨脖子深处的地方,那里赫然入目的是厉宸睿在沛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看着这个,万景鹏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赤红了眼睛,他瞪着沛馨,手在身侧握成拳头,一拳头砸在沛馨的办公桌上,出砰的一声。
沛馨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万景鹏为什么这么疯,突然就疯了起来。
她看到万景鹏的俊颜上依旧是充满了怒气腾腾,却不知道他又什么疯!
“你昨晚跟厉宸睿在一起?”万景鹏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愤怒,甚至还有酸酸的味道。
“是又如何?”沛馨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是你突然再度冒出来,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我们的婚约还在,你想抵赖吗?”万景鹏阴霾的目光盯着一脸戒备的沛馨,他可以感觉出她此刻的拒绝,那因为同样愤怒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那紧抿的双唇透着倔强,即便是看起来如此纤弱,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势,那样冷冷的戒备,似乎随时准备不顾一切的攻击。
“七年前就已经各走各的,你千帆过尽之后想要来再续前缘,也得问问我是不是同意?我拒绝了你,你还要强来,万景鹏,你真是无可理喻!”再次的开口,沛馨依旧保持着戒备,握成拳头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尽管她知道自己如果动手,绝不是万景鹏的对手,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冷厉的气势,就是不想让万景鹏看出她的孱弱。
莫名的,看着宛如小狮子般戒备的沛馨,万景鹏微微眯起了眸子,这不是沛馨,不,这不是七年前的沛馨,七年前的沛馨不会这样强势不会这样倔强,一样,却又不一样!难道七年,真的让一个人破茧成蝶了吗?
看着沛馨,万景鹏的黑眸里渐渐的褪去了怒火,那原来的怒气,渐渐的褪去了。他的手轻抚上沛馨的脸,却被沛馨一下子挥开。
万景鹏一把抓住沛馨的手腕,想要强行再摸一下她的脸蛋。
但在此刻,厉宸睿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万先生,公然闯入我们单位来对沛馨动手动脚,实在非君子所为!”
沛馨听到他的声音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心里担心起来。
厉宸睿不会是误会了吧?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厉宸睿,却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