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忘却李彩洁……
她没办法接受李彩洁和他的背叛,唯有离开。
如是想着,陆灵筠下了床,走向衣橱间收拾着东西,手不太方便,所以东西收拾的很慢,以至于她刚拎着行李走到楼梯口,便撞见刚回来的顾鸿煊。
楼梯的两端,彼此对望,顾鸿煊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行李,心口一紧。
灵筠握着行李的手紧了几分,坚决的迈步走下楼,来到他的面前,她鼓起勇气看向他,“我想我还是暂时出去住,等咱们都冷静了再好好谈。”
“灵筠……”
“不要再逼我……”
她打断他的话,紧咬着唇瓣,隐忍心里的酸楚,“如果你再逼我,我也许会像李彩洁一样永远消失。”
她的话像利剑,狠狠击中了他的要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拎着行李,从眼前消失……
整个屋子,瞬间静得让人心碎。
耳边似乎还响着她离开的脚步声,咯噔咯噔的,越走越远……
*****
广夏集团附近,停着一辆豪华版的加长轿车。
许博涛坐在车后座,手里握着玻璃酒杯,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液,直到伊森回头说,“许总,人来了。”
黑眸看向远处,只见何宇平小心翼翼,四处环顾的朝这边走来,他的唇角微勾浅浅的弧度,冷声嘲讽,“他果然还是来了。”
伊森笑道,“何宇平这老狐狸在夏名威跟前装的那么衷心,可再衷心的人干死干活也得不到半点好处总是会打起自己的算盘,这人啊,哪有不为自己打算的?这次他跟咱们联手,是不出所料的事啊。”
许博涛闻言,冷哼一声,“听说他儿子在拉斯维加斯赌输了两个亿?如果不是那个败家子,他恐怕也不会走这步险棋。”
“哈哈哈,看来是老天爷要帮咱们对付夏名威这老家伙。”
许博涛但笑不语,浅酌了口酒液,眸光讳莫如深。
何宇平环顾左右,确定无人看见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车边,还没敲门,伊森便拉开车门,做着请的姿势。
待他一入内,许博涛含笑递上酒杯,何宇平心情忐忑哪里有心情喝酒,连忙礼貌拒绝,“不用不用,我时间有限,咱们说正事。”
说着,从档案里抽出一些资料,递给许博涛,“这就是夏名威要找的孩子,到时候我把相关的手续都办理好,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据我所知,那个孩子早已经不再人世,根本找不到,许总你大可以取而替之,进入夏家,这广夏集团将来不就是您的了?”
许博涛翻阅着手头上的资料,满意的扬起嘴角,“这件事有劳何总了。”
“欸,咱们这也是互相帮忙,想我为他夏名威工作了这么多年,叫他借我点钱都不干脆,真是让人心寒得狠。”
何宇平的儿子赌博输了钱,正等着钱去救命。
可夏名威却让他警惕自己的儿子是否合伙骗取钱财,不愿把钱给他,何宇平就那么一个儿子,不能就这样没了,焦头烂额之际,许博涛却找上门,本是要他把广夏这么多年的内幕供出来,商量之下,许博涛突然改变了策略,与其弄垮广夏,不如由他亲手夺过来!
如此可解心头之恨……
许博涛朝何宇平伸出手,“这次咱们若能合作成功,我许博涛定不会亏待您。”
何宇平听闻这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爽朗的笑了几声,伸手握住许博涛的手,“哈哈哈,还是许总爽快,照我看,这广夏集团日后一定是您的了,夏名威一心想顾鸿煊接手,可这顾鸿煊完全不是那块料子啊,在公司也不过是顶着个副总的头衔,整天无所事事。”
伊森闻言,忍不住笑着说,“就那个官二代?能成什么气候?咱不是有句老话叫富贵传家,不过三代吗?他顾鸿煊就是个只懂纸醉金迷坐吃山空的家伙,顾家和夏家迟早都得给败完!能成什么气候。”
伊森忍不住笑道,许博涛却不认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也许他是深藏不露呢?”
“能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他也没那个必要啊,你说着广夏集团那么大,他又没有竞争对手,他何必装的什么都不懂?许总,我看他肚子里根本没几滴墨水,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何宇平闻言,也跟着说,“是啊,顾鸿煊早些时候在军队被劝退,早早就送去了军校,对咱们这做生意的事情根本就不精通啊,许总不必要把他想成对手,以你的能力,还不迟早拿下广夏。”
许博涛抿了口酒,但笑不语。
他总有种感觉,断不可轻视顾鸿煊这个人。
往往越是表面看起来无害的人,越容易在关键时候成为阻碍你的因素。
表面上纸醉金迷玩世不恭,倒像是一种迷雾弹,迷惑众人的眼睛,好方便他做事……
至于顾鸿煊在做什么事,许博涛千思万想,也想不透,查不到。
可见,顾鸿煊的背景并非那么简单。
这次的事情倘若成功,那他又不得不与灵筠见面……
只是,身份变得可笑。
想到即将见到她,他苦涩的扬起嘴角,心里既期盼又不安。
何宇平离开后,伊森见他心事重重的看向车窗外,问,“许总,咱们现在回公司,还是?”
“去蓝天路。”
伊森闻言,心下了然,但不得不提醒,“下午您还有会议,如果这个时候去蓝天路,终于遇上下班高峰期,遭遇堵车的话咱们恐怕会耽误开会的时间。”
许博涛苦笑,“你倒是把时间算的准确。”
语气颇有不悦,伊森马上就能会意,“许总,我只是为公司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