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怎么会有问题?
她的心被勒得紧紧的,然,就在此刻,一旁的齐宇哲站了起来,“我来吧,我也是A型血。”
◇◇◇
一袋四百毫升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到小海莲的血管里,想及此,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献完血后,齐宇哲接到公司重要的电话,便匆匆离开,待心柔赶到休息室,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拦住一名护士,“护士小姐,请问刚才在这里输血的那位先生呢?”
护士回头望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位穿西装的先生吧?他刚走了!”
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至相遇以来,她就总在欠他的人情。
◇◇◇
夜幕悄悄的降临,罩上一层寒意。
心柔守在海莲的身边,脸色如死灰般没有半点气色,回想起适才医生的那番话,她如今都觉得如同待在寒冰冷窖里,寒彻心扉。
“你孩子这种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如果单纯靠化疗,治愈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的,维持生命也就三四年。必须马上找到异基因骨髓移植的捐献者,这事儿真不能再拖了。”
想到骨髓捐献者,心柔悄然叹息。
她到哪里去找适合捐献骨髓的人?如今,纵使她有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海莲的病需要的不仅仅是钱!
“妈咪。”
柔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虚弱的小海莲抖了抖眼皮,努力的扬起嘴角来,“妈咪。”
“海莲,你终于醒了!”她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脸蛋,“海莲,你怎么会跑到马路上了?你知不知道妈咪快担心死了。”
“妈咪,对不起。”小家伙嘟起苍白的嘴巴,无力解释。
“好了,你好好休息,别说太多的话。”
“那妈咪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心柔将海莲圆嘟嘟的小手握在手中,微微一笑,“你想听什么故事?”
长夜漫漫,她绘声绘色的给小海莲讲童话故事,殊不知手机在包里响了很久,最后折腾到没电自动关机。
然而,在巴黎的叶亦轩,沉闷的挂了电话,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酒吧里迷离的灯色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幽深莫测。
“先生,要不要陪我喝一杯?”一双纤弱小手搭在叶亦轩的肩膀上,身着火/辣的亚洲美女主动坐在他的身边,搭讪。
叶亦轩冷眼睨着她的手,浑身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寒意。
美女依旧不死心,小手如水蛇般从他的肩上往下滑,滑至他的胸口,暧昧的靠近他,媚眼如丝,用尽浑身解数,却只能换来他冷冰冰的反应,薄唇吐出不容质疑的话,“放手!”
“既然出来玩,就别这么拘束嘛,我叫琳达,你呢?”美女依旧不怕死的缠了上去,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占据了叶亦轩的嗅觉,让他整个心都更加的烦闷起来。
“滚!”
字腔正圆的音,充满警告意味,女人对上他嗜血般的冷眸,便不再敢有所举动,识相的拿起酒杯离开,转辗至另一个目标。
哐——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盯着那晃动的酒水,唇边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何心柔,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而已!他让她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做什么,她都得照着规矩样样服从!
几日后,天渐转凉,尤其是晚上,冷风习习。
为了不让小海莲着凉,她让张婶留在医院看着海莲,匆匆赶回公寓,准备拿些衣物。
一开门,还未来得及开灯,就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腰际,直接将她按向怀里,紧接着,霸道强势的吻压了下来!
“唔……”
她所有的惊呼被他堵在口中,猛烈的吻如暴风雨袭来,让她承受不住。
四处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看不清吻自己的男人是谁,危机意识让她死命疯狂的挣扎,挥动着手脚,甚至不惜一口狠狠的咬住对方的唇瓣。
一声抽气声传来,男人猛地推开她,手捂着嘴巴。
该死的女人,她这个咬人的习惯一点也不好!
心柔慌忙朝门口跑去,他紧追而上,拽住她的手臂,她出于保护意识,随手拿起一旁的扫帚,用力的朝他挥去,还狠狠的敲打几下。
臭男人!我打死你!
她最恨这种在深夜,黑漆漆的时候偷袭女人的臭流氓!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扯至面前,怒吼,“你疯了吗!”
才几天不见,她就如此待他?
想他叶亦轩出生以来,有谁敢拿着扫帚打他?
闻声,心柔一愣,适才紧张害怕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她努力从黑暗中去辨别眼前这张脸,依稀可以分辨出,他真的是——叶亦轩!
灯光亮起,他棱角分明的脸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对,他怒视,而她的眸中隐约含有惊慌……
叶亦轩的嘴角有着血丝,下嘴皮被她咬破,身上也沾满了扫帚上的灰尘,脸色看起来格外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