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父一阵暴怒,“废物!都是废物!我成天拿钱养着你们,到关键时候总是给我出篓子,掉链子!”
苏父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声将手机重重的拍放在桌子上,那一股怒气与焦急始终泄不了,他只好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转圈。
门外的佣人更是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最后还是老管家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去,“老爷,外头有人来找您。”
“什么人!”
老管家一哆嗦,“是、是……我也不清楚。”
苏父压下心头的怒火,走了出去,只见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上前,“您好,苏先生,我们是当铺公司的,您的女儿苏曼君将您的地契和您底下的资产到我们公司做抵押,我们听说您公司出了财务问题,不知道这笔抵押金还有能力还吗?”
“你说什么?”
苏父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太阳穴的地方青筋一个劲的突跳着。
那人疑惑的看了眼苏父不知情的样子,“难道您不知道,这里面可是有您的手印,和亲笔的签名。正是因为有你做担保,我们才会贷款给您的女儿,两亿元整!”
刹那……苏父的嘴张圆,惊愕的瞪大了双眸,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久久散不去,最后,两腿一软,在一阵尖叫呼唤声中倒了下去。
顿时,苏家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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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在枝头跳跃着,寒风凛凛,冷气飕飕。
黑色的轿车停在监狱门口,叶亦轩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后尾随着律师,律师一路走一路跟他分析着,“就萧先生这个案子,只要他肯说出实情,不是没有回转的机会的……”
叶亦轩闻声,抿唇不语,他当然知道,只要他肯说,一切都好办。
可是,他会说吗?
到了探监室,几分钟的等待下,萧乙顶着一脸的伤被监管带了出来。
看见萧乙这个样子,叶亦轩蹙紧眉头,心里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儿。
萧乙坐了下来,拿起话筒,始终没有抬头对视叶亦轩的眼睛,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是苏曼君,那次我正好经过,现她跟一诺在起争执,最后她一时激动,便出手伤了一诺,亦轩,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也被吓傻了。”
“你相信她?相信她你就不会来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叶亦轩的声音低沉得要命,那严肃的眼神带着一丝哀伤,是萧乙从来不曾看过的。
叶亦轩正准备挂上电话,那头急忙喊了一声,“亦轩!”
“我求你,别再管我的案子了,我心甘情愿的待在里面,你能不能别再管了?我今天告诉你一诺受伤的事情是曼君做的,不是在怀疑她什么,我只是想为你提供一些线索,我不想看见一诺出事。”
江一诺被绑架这事儿闹得挺严重的,连他们这些在狱中的人也能知晓个一两点,好歹也是江市长的儿子,这案子便如同毒枭案一般的严重。
局里头都成立了小组来专门侦破此案,上头也下了死命令,在最快的时间找到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望着萧乙眼中的祈求,叶亦轩才恍然明白过来,这些年来,凡是提及感情的事情,萧乙总是避开,而只要是她苏曼君的事儿,他就是赴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原来,这一切不仅仅是照顾一个妹妹而已,叶亦轩叹气,握紧话筒,“值得吗?”
萧乙一愣,随即苦笑,“我问你,你不惜身败名裂也要把何心柔留在身边,值得吗?”
世人都知道,叶氏总裁向来洁身自好,出自名门贵族,身上没有一丁点污点,他更是从未与任何人有过绯闻,身边的女人向来只有苏曼君。
在媒体上,在大众的眼球下,他是光鲜亮丽,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男人,而一旦让人知道他在外也有女人,并且还怀有小孩,世人如何看他?
他的一举一动,行为作风均代表着叶氏的形象。
倘若被媒体挖出那些个事儿,就好如当年成龙被媒体挖出有私生女的丑闻一样,让人心生遗憾……
值不值得,这是困扰了千万人的千古难题。
叶亦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怔然,随后不再多问,淡然的说,“好好照顾自己。”
语毕,叶亦轩迈腿离开,并向身边的律师说,“撤销这个案子的上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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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正准备去找余医生,经过长廊时,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叶亦轩笔直的站在那儿,任由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狠狠的刮了一巴掌。
妇人激动的将病房里的水果,鲜花,补品全部扔了出来,然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哭闹,“你给我走,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家老李要不是给你调查什么人,才不会出这事儿!”
叶亦轩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从皮甲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女人,“这是老李的工钱。”
“工钱?你想用这点工钱就打我们?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点破钱,我要我的老公,你害死了他,要我娘俩要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