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似乎并不打算留下来吃饭,但看到哥哥在这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哥哥,妹妹有事找你商量,不知你是否方便?”
“那好。”上官澍放下酒杯起身,拍了拍身边上官黎的肩膀,“等我。”
“嗯。”
这兄弟俩的感情,不必多说,一切皆已明朗。
云落依旧是活跃的那个,“郡主,民女敬您一杯。”
南宫煜见怪不怪,这女人,总能和任何人都说得上话,之前在包小菜那里也是。
上官黎难得见到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也笑着举杯,“姑娘,请。”
而门外的梨花树下,一男一女对立着,明明是血缘至亲,却觉得距离如此之远。
“哥哥已许久没同母亲用膳,今晚却出现在他的酒席上,难道在哥哥心中,母亲还没有他重要?”
这是她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不管怎么说,哥哥和老三的关系好,这绝不正常。
试问,他们本该势不两立、如同水火、不可共容,怎会有这样不可挑拨的兄弟情谊?实在是说不通。
难道真的是因为哥哥心肠太好,不愿意与老三争夺?
“妹妹此言差矣,人在如厕的时候不能吃饭,难道就说明饭没有屎重要?”
这句反驳的话,可算是经典。
上官敏闻罢目瞪口呆,缓了缓神,“你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的。”
一定是受那个臭小子的影响,就说老三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以前不说不代表现在不说,更不代表以后不说。”上官澍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正圆满无缺。
其实妹妹说的对,自己和母亲,好久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好久没有谈心,只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母亲这一生总在算计,总在争夺,甚至在他看来,母亲只是把他当成了抢夺权力的工具。
他不愿这样,也对看到这样的母亲表示很痛心。
“他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究竟是你和他亲,还是和我们亲?你别忘了,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上官敏大声提醒,应该是故意让里面吃饭的人听到。
当然,云落的狐狸耳朵也是分外灵敏,这一家子的矛盾,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抬眸看上官黎,见他将酒杯握着,手悬在半空中,呆愣片刻。
云落什么都明白,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不爱说话的南宫煜却在此时站起来,向上官黎开口:“郡主,我在这里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无妨,无妨。”上官黎回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是苦味。
是呀,自己终究不是他的亲弟弟,可若是,他们犯下的罪,便更是大逆不道。
这个时候,云落想到了什么,茅厕里还蹲着一个人呢,差点把他给忘了,连忙心里默念咒语解除法术。
而那位仁兄,双腿已经麻到站不起来,一个不小心,差点掉入茅坑。
今儿晚上还真是出了鬼,这肚子说疼就疼,说好就好,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