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和也不在帝都多留,揣着大把的银票向绯土赶去。
半路在一家茶馆休息,喝点茶,吃两个包子,毕竟地方偏僻,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能够供她享用。
可是,问题就来了,因为她带的银票数额太大,人家小本经营找不开,而戚和这丫头,素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财不外露,所以,在场歇脚的人都知道,这女人是富家千金。
这不,就有一个长相甚痞的男子走过来,同她套近乎,“姑娘,一个人赶路,寂不寂寞?”
戚和不傻,知道对方没安好心,但对方毕竟是男子,她要是硬着来,肯定不是对手。
于是乎,她只能笑着回答:“还好。”
这样甜甜的笑容,给了对方厚颜无耻的决心。
“可是姑娘一个人上路多不安全,还是让我来陪着你,这样我既可以保护你,又能陪你说说话,岂不是一举两得。”难得呀难得,一个地痞流氓能说出这番有模有样的话。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所以,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戚和的忍耐还算不错,“我不敢麻烦公子,还是多谢好意了。”
“公子?你叫我公子?”
以前从来不曾有人这样称呼他,故此,除了吃惊,就是吃惊,再无其他。
“难道不是吗?那就叫先生好了。”戚和莞尔,其实,她这是在变相地贬低他,可笑对方竟然听不出来,还以为是得了便宜。
“别别别,这就更扯了。”所幸,他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戚和笑笑不语,默默地喝了口凉茶,果然神清气爽许多。
王虎也不是什么半途而废之人,刚才都看到了她露出来的银票,挠得自己的心直痒痒,要是不得到手,他会寝食难安。
人对钱财的痴心,大抵如此。
“姑娘,那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实不相瞒,我母亲生了重病,父亲前段日子又受了伤,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不知姑娘能否大慈悲,接济一下?”这借钱的理由,可真是庸俗,一听就知道是编出来的。
“虽然我们的确说了几句话,可是好像还没有达到能借钱的交情,你说呢?”戚和反问,虽然顾及到自己可能打不赢他,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他宰不是?做人,还是要有节操和智慧。
王虎原形毕露,一拍桌子:“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不答应,现在是逼我动粗还是怎地?”
原本还以为这姑娘有素质有涵养,没曾想是在逗自己玩。
戚和哭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人心不古、世态炎凉,难道就没有一个热心肠的人帮帮我么?”然后眼睛环顾四周众人,看得出来,大家基本上不大愿意管这桩闲事。
王虎见没人帮她,更是得意忘形,“嘿嘿!你装可怜博取同情就有效么?老子告诉你,在这个地方,门儿都没有!”
戚和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知不知道是在和谁讲话,竟然这么大胆。
可是,她想了想,还是不能暴露身份,若是传到父王的耳朵里,怕又会责怪自己胡乱惹事。
回忆一下,当初父王将沈玉和沈宝派到她身边保护她是明智的选择,而且明智得不能再明智。
只是这次回家匆忙,顾不上带他们两个,而且把他们留在绯土,也能监视陈林近的一举一动,为日后的安排做打算。
那痞子一只又贼又贱的手向戚和伸过来,她虽有意避开,可现根本就是徒劳,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