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早就说过,时至今日,咱们已经不能指望哥哥能和我们统一战线,到时候,咱们只需要把他扶上位子就行。”
二夫人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做我们手中的傀儡。”上官敏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眸光沉沉。
倘若她是男儿身该有多好,就不必倚仗于兄长。
只可惜,她投错了胎。
既然如此,为达目的,她还是要奋力一搏,不管怎样,郡主之位,决不能落在老三的手上。
二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闺女,“敏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做母亲的,也知道所生的女儿脾气倔强,而且甚是高傲,但却不曾想到,她会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在她心里,所谓的兄长,不过是一颗棋子么?
上官敏拉着生母的手,四目相对,“非常时刻,咱们已经不能再顾其它。”
“可是……”
“母亲!”上官敏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母亲,就算是敏儿求您了好吗?咱们放手去做吧,难道您要一辈子生活在芷兰的阴影之下么?”
回忆往昔,父亲为了那个死去的芷兰,给了她们母女多少白眼,她真是恨透了那个女人。
二夫人才缓缓点头,“好吧。”
即使很对不起澍儿,但相信时间久了,他一定能够明白,自己是为了他好。
就这样,夺位之战拉开序幕。
众位族人受了二夫人的好处,自然是支持上官澍,可是上官鸿却一门心思地要把宝座传给老三。
最终的结果,没有意料之中的两败俱伤。
灵山的当家人,眼线众多,二夫人的一举一动他这个丈夫是一清二楚,那些个乌合之众被拆穿,纷纷转投上官黎旗下。
就这样,二夫人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舍了钱财,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
当夫妻二人在书房面对面站着时,男人给了女人一巴掌。
“你放肆!”极度深沉的咆哮声,如一只猛虎。
“咱们夫妻二十载,你是如何对我的你难道不自知么?现如今,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其实芷兰死后,她一直对他抱有一种可怜的幻想,认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肯定能够回心转意。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既然对方心里没有你、厌恶你,关上了心门,那么无论你怎么撬,都是撬不开的。
这就是感情的可悲之处。
上官鸿冷笑,“我早就能想到,如此紧张的时刻,你一定会有所动作,果不其然,你暗自拜访那些人,你当真就觉得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芷兰虽死,但争斗不止。
想来,老三这些年也应该是受了不少二房的白眼,幸好有澍儿帮衬着。
“被你识破,算我倒霉。”二夫人满脸苦闷,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不暴露出敏儿就好。
她虽然爱自己的儿子,可女儿同样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岂有不爱护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