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大约是知道了对方心里的疑惑,笑盈盈地出声:“你是小姐的人,我是老爷的人,咱们的主子是一家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晓玲这才了然,原来映荷在林公子面前的懂事的模样都是伪装出来的,这样说来,那老爷岂不是……更会伪装?一直小心谨慎的晓玲这回似乎是现了什么不该现的秘密。
“我走了。”这种情况下,她只想快点抽身。
“等等。”身后的人突然叫住她。
晓玲心悸,定定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有点耳鬓厮磨的意味,“不该说的,千万别说。”
晓玲好歹也是在这里做下人有段时间了,知道这种重大的秘密若是透露出去,则必死无疑。
老爷可能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绝不允许自己这么给破坏掉。
“我懂。”她点头,心里再明白不过。
祸从口出,这可是她从小姐的身上学来的,只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小姐就会让自己掌嘴。
晓玲离开后,映荷盯着那床铺,眸子里是阴狠的笑容。
而枇杷树下,周敏正指挥着,即使天空渐渐转黑,可她的眼睛太好也是没办法的事,非要摘那些她看得顺眼的枇杷。
这就是没事找事,说的好听点是讲究,说得难听点就是做作。
也罢,谁要她是周家大小姐,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你是不是瞎,我要你摘那个,就是最右边那个,对,往那边一点,是!快扔下来!”她把自己幻想成了指点江山的皇帝陛下,自豪感油然而生。
林业甘本想就这么把枇杷砸在她的脑袋上,让她变成痴呆,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却心里还存在着一丝理智,知道这样做不可取。
还是很准确地扔到她的手中。
摘了七八个的样子,周敏才让他下来,“你的衣服都脏了,快回去洗澡睡觉吧,本小姐也要回房吃了枇杷休息去。”
这枇杷会不会吃她不确定,可这个觉,她是一定盼望着他睡的。
林业甘甚是意外,难得这个臭丫头的狗嘴里吐得出象牙。
“告辞。”拱手行过礼,他就踏着夜色离开。
话说她也的确是折腾人,这府中总有些人是会轻功的,只要稍微一跃,就可以到树上,哪会有自己爬树这样麻烦。
他真心地希望周员外早点把这个女儿给嫁出去,祸害她的婆家,自己也能落个清静。
只是,以她这样的臭脾气,恐怕得当一辈子的老处女,因为娶了她的男人不是疯了就是快要疯了。
回到住处,映荷笑着迎过来,“公子,奴婢已经替您烧好了水。”
“好,有劳。”还是映荷这丫头最为贴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得妥妥当当,不得不说,周员外选人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映荷笑靥如花,“公子不必客气。”
林业甘又顿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到:“我的那封信,可送到了家人的手中?”
“公子请放心,送信之人已经回来,说信是您的妻子亲自收的。”
“那就好。”林业甘的一颗心这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