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清河的母亲板着一张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着,“你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喜欢许景致,哭着闹着要嫁给他,我和你爹忍痛答应,可是你更加不知廉耻,擅自提前住进侯府,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还好侯府在这一带的名声不错,要不然,你……”
“母亲,别说了好吗……”清河双目无神,声音沙哑。
清河她娘上前一步,担忧的口吻,“乖女儿,你怎么了?”
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顿时放下所有的架子。
清河将视线转到天边,“没什么,只是这一切既然是我的选择,我就会坚持下去,许景致是个好男人,娘,希望您和我一样爱他。”
即使他喜欢的是别人,可她还是不会放开他,哪怕只在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已经心满意足。
“唉,傻闺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年轻人的感情,果然纯粹。
曲趣趣扭扭捏捏地出现在许景致的眼前。
许景致昏迷了很久,直到他来,才昏昏沉沉地清醒,这也许就是天意。
“趣趣,你怎么来了。”
“侯爷曾经说过,不喜欢孤独,我以为只有我才能陪着您说话,不让你寂寞,可是我错了,原来清河小姐也可以,她可以比我做的更好。”曲趣趣盯着对方清瘦的脸颊,缓缓出声。
“那不一样……”
曲趣趣打断他,“侯爷,您和清河小姐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小的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爱一个男人到这种境地,她是侯爷此生的幸运。”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谁要自己出现得这么迟呢。
“是吗,你这样说,我很高兴。”许景致的语气,却是悲伤到不能再悲伤。
“侯爷,祝您和清河小姐早生贵子,小的还准备给您带孩子呢。”曲趣趣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是多么牵强,是多么不合时宜。
许景致剧烈地咳嗽出来,怎么忍都忍不住。
听说有这样一句话,唯有爱与咳嗽不能忍受,果真是这样。
“趣趣,你哭了。”稍微平复后,许景致微弱的声音传来。
“没有。”曲趣趣从怀中掏出那块吊坠,放到他盖着的被子上,“虽然不知道侯爷当初把它送给我是什么意思,可这个东西如此珍贵,想必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您把他传给孙媳妇的,还请您把它交给清河小姐,也算是,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不是自己的,霸着有什么用,只是徒添烦恼。
许景致闭上双眸,不一言。
曲趣趣,你到底明不明白?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明白,也难怪,自己不说,你哪能明白,可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辜负另一个人。
两个人沉默了一整晚,曲趣趣精神百倍地守着,一直以为许景致在熟睡,其实不然,许景致的脑袋很清醒。
可能是临死前回光返照,两天后,许景致竟然可以下床走路,并且也能吃下东西。
清河是又高兴,又寒心……但愿他能够撑到新婚那天吧。
曲趣趣躲着许景致,是名副其实的躲,在去任何地方之前,他都要问一句别人小侯爷在哪,就是避免和他碰头。
可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但那不算遇见,顶多是无意中撞见。
许景致和清河站在小桥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