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这事自然告吹,幂朵心里虽有遗憾,可均瑶心意已决,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切随缘。
爵嘉可就不开心了,抱着大黄哭的稀里哗啦,似乎要流干余生以及下辈子的泪水。
“大黄,我的狗哇,你的干爹我怎么这么可怜呐,没人要、没人疼,王兄有王嫂,而我什么也没有,我就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一个,你说,我做这个王子还有什么意思,我倒不如出家算了!”
大黄有时候的确有点灵性,比如说现在,哼哼唧唧地哀嚎两声,颇有同命相怜的意味。
“可是我又不能出家,我出家了,你怎么办?你就成了一只没人管的狗,你说不定会饿死,会被人打死,我王兄现在心里只有他的老婆,根本就无瑕管你,他这个二爹,你算是白认了。”
这种埋怨的话语,乍一听还有点豪气,只不过是山中土匪那样的豪气,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低俗。
不过现如今,低俗也好,高端也罢,他是很伤心很伤心的了,怎么能不伤心呢?被均瑶瞧不上、被均瑶嫌弃、被均瑶讨厌,他实在是生不如死。
喜欢一个人好难,可被喜欢的人讨厌,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哭累了,他抱着大黄睡了一会儿,可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吵醒,睁开双眼,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父王母妃还有十几个宫女仆人死死地盯着他,如一把把匕剜在他的身上。
爵嘉赶忙跪下磕头,“拜见父王母妃。”
罗凡王上的脸色极度难看,如同染上了一层墨汁,盛怒之下,更多的是痛心。
“你这个逆子,孤王说过王宫不许养狗,你身为孤王的儿子,这是带头作乱么?”
真是混账东西,王子公主的一举一动倍受瞩目,要是让别人知道此事,王室的面子何在,天子的威仪何在。
爵嘉从小就不听话,所以自己对爵嘉的态度并没有对爵临那般强硬,有些事,是随着他去的,管的多也就是操更多的心,自己还有国家要打理,哪有功夫花在这个淘气的儿子身上?
可竟不知,他平时顽劣也就罢了,如今公然违抗自己的王令,委实令人恼怒。
爵嘉诚惶诚恐,“父王息怒,儿臣只是看它可怜,所以就生了怜悯之心……”
“怜悯?那孤王就让你瞧瞧,你的怜悯,会带来多大的伤害。”王上一甩袖,毅然出声:“把这只狗剥皮,吩咐御厨做成菜,然后端来给爵嘉王子尝尝,它的味道,到底有多好。”
爵嘉惊慌之下,赶忙抱着大黄,大黄也感受到周围众人不善的眼光,怯怯地躲在爵嘉的怀中。
“父王,大黄不过是个畜生,您何苦为难于它,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父王要是惩罚,那就惩罚孩儿一个吧。”爵嘉和大黄之间,可以说是主仆情深,也可以说是“父子”情深。
王上的眸中含着冷焰,嗓音沉沉,“孤王当然饶不了你。”
一旁的王后毕竟是慈母一个,哪忍心看孩子受苦,拉了拉王上的衣袖,“孩子年幼,犯错也是难免的,咱们只可教导,哪能处罚呢。”
在王上心里,孩子只有打才能让他成才,而在王后心里,打他、费尽心思地处罚他,只会让他更加叛逆。
父母的不同态度,让爵嘉不敢确定有没有躲过一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