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生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尚衣局有一位宫女死在井边,死亡的状态很蹊跷。
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上官婉的身上,除了她,谁还有本事硬生生地把一个人的心给掏出来?
太后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怒气冲冲地来到凤归殿,替死去的宫女讨一个公道。
“哀家还以为你有多无辜、多善良,原来也不过如此。”
“娘娘此话怎讲?”上官婉不屈不挠。
“你还有脸问哀家?”太后指着上官婉的鼻子,“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么?妖就是妖,你千方百计留在皇宫,就是为了吃人心,对不对?”
上官婉哈哈大笑,“太后娘娘,您的头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单,如果我要杀人的话,会把一具掏完了心脏的尸体留下来做证据指向我么?”
太后双目充血,“你!”
这只狐妖,太难对付。
老天爷就怎么一点儿都不长眼,为什么派她来祸害玄掖?
“很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就是为了赶我走。”上官婉不得不佩服行凶者手段之高明,选的时机也很对,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她落下什么把柄。
太后轻蔑地笑出声来,语气里含的是无休无止的愤怒,“你不该走吗?”
今日她敢掏宫女的心,说不定明日就敢掏皇上的心,妖精起狠来,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官婉懒得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其实她很清楚,现在已经是到了最为艰难的时候,就算有南宫煜的维护,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难道,这辈子真的和他无缘?她已经重生了一次,如果重生之后,还无法和他顺利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天命吧。
“你别把自己说的有多么委屈。”太后说起狠话来,也是铿锵有力,“哀家不妨告诉你,为了后宫的安宁,为了玄掖百姓的将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上官婉先是一愣,心中某处隐隐作痛,而后民不畏死地高调出声:“好啊,我等着,看看究竟我们俩谁先死。”
太后自知论武力,不是上官婉的对手,所以一甩袖,离开这里,打算另想办法对付狐妖。
直到太后的身影完全消失,上官婉才颓废地坐到椅子上,闭上眸子,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她并非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要她如何是好?
嫁祸给她的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替自己洗刷冤屈,只能让天下人继续对她误会下去。
何时那个自信满满的上官婉变得这样软弱,可以任人欺负?
南宫煜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侧,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事,朕相信你。”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她很大的安慰,可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让她更加内疚,更加觉得对不起他。
他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可是自己呢?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她不想说话,因为话语是多余的,她只想和他紧紧地靠在一起,回忆过去的山盟海誓。
一切问题的根源,都是由于她是一只妖,可是人是妖,岂是她可以左右的?为什么妖就要被凡人瞧不起?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真的好不公平,可即使被凡人误会再深,她也从未想过去伤害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杀人掏心。
御花园某处,一位胆子比较大的宫女拉着均瑶来到假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