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繁华过后,云落的心里升起愁闷之感,皇宫的那位,还好么?自己离开后,太后还有文武百官应该是不会逼他了吧?
感情的事情说来也是个笑话,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总有那么多人在旁边指手画脚,不得安宁。
云落紧紧抱着双臂,趁着荆无夜向新郎官敬酒的时候,偷偷离开,山上的夜晚还是有点冷,她穿的单薄,凭着感觉四处走走。
回花林的路她记得,可是现在回去,未免太早了,而且她也挺好奇,这无生殿其它地方的景色是何模样。
有热闹的地方,就有萧条之处,这就好比阴阳相反,事物总有对立面。
曦依轩门前,云落孤孤单单地坐着,想起一些事情,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如果,此刻身边能够有他陪着,那该多好,他的怀抱是暖的,他的吻是甜的,他的一切一切,她都那样习惯。
以前把他给的一切当成习以为常,现在回忆起来,那分明就是老天爷的恩赐。
她有幸遇到了南宫煜,可不幸的是,无法长长久久地陪着他,和他谈天说地、和他开玩笑、与他共度难关。
阿煜,在我想你的时候,你是否也在想我?我会等着,等着你开创盛世的消息传来,以前是我耽误了你,其实以你的才能,稍微努力一下,你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被后世敬仰。
听到了脚步声,云落赶忙用袖子擦了擦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抬头一看,是司白。
他的婚服在月光的照射下,不再是鲜艳的红色,偏带橘色。
“我还以为,我主动退出,你会很满意。”
云落起身,语气有点沙哑,“你不去陪他们喝酒,来这里干什么?”
和司白不算是有恩怨,只是因为荆无夜的缘故,相处不来,倘若司白知道自己根本无心争抢荆无夜,他还会不会依旧选择娶南堰呢?
司白露出新郎官该有的笑容,“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我这个新郎官当然得与民同庆,来,喝一杯吧,我敬你的。”
司白说完,将一个装满酒的小酒杯送至云落面前,双目有神地盯着她。
云落愣了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他不是恨自己入骨么?怎么还会向她敬酒?
“是怕有毒?”司白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玩物,是不屑和轻蔑。
云落把酒杯接过来,轻启薄唇,“白法座误会了,我只是方才在酒桌上喝多了,现在,有点喝不下。”
“是吗?”司白的不相信,让云落脑袋一抽,直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满脸惊恐,因为这杯酒,压根就没有半点酒味。
“味道可好?”面对云落的难以置信,司白笑问。
云落严重怀疑刚才喝下去的东西有问题,有道是最毒妇人心,其实男人毒起来,不比女人差多少。
司白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而实际情况下,他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心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想杀我?”云落把酒杯扔在地上,这可是他的新婚当晚啊,他不陪他的新娘子,却跑来杀自己这个“情敌”,呵呵,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多重要。
司白面无表情,“这不是我的真实目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试一试,云落一死,荆无夜还会不会爱上别人,自己娶南堰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主要还是在刚才成婚的时候,心灵受到了撞击,看着云落和大王高高在上地坐在一起,他很想平静的心顿时不平静了,凭什么她有资格和大王在一起?不过是一只活了三百年的狐妖。
区区的三百年,轻而易举地取代了几千年的地位,先来后到,就是这么不值一提。
说心里没有怨恨,那又怎么可能。